娘疼我。”
苏夫人拖着她往里屋走,“快点儿进屋,我看看伤成了什么样。”
苏风暖跟着她进屋。
苏青来到门口,正好听到里面的对话,顿时气得脑门直冒青烟,瞪着里面道,“娘,您偏心眼偏的也太厉害了吧?也不问问原因,就罚我?罚我也就罢了,为什么是让我抄《孝书》?”
苏夫人正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瞅了他一眼,不高兴地,“你当哥哥的,本来就该让着妹妹,疼爱妹妹,怎么把给伤了后背?你伤了妹妹,让娘心疼,就是不孝,自然要抄《孝书》了。”
苏青气道,“她是我伤的她?”
苏夫人立即,“不是你还能是谁?凭着你妹妹的武功,若不是这些年她每次都让着你,真要动起手来,她能打的你一个月下不来床。你竟然还好意思伤她?脸红不脸红?”话落,不耐烦地对他挥手,如赶苍蝇一般,“赶紧滚回去抄《孝书》,再多嘴狡辩,就抄一百遍。”
苏青一噎,气冲脑门,但也只能干瞪眼地看着房门从里面关上了。他恨恨地跺了跺脚,怒骂,“臭丫头,恶人先告状!”
苏风暖听得清楚,心中舒坦极了,就是恶人先告状了,又如何?谁让他惹她了?活该!
苏青气得转身,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暗骂苏风暖好命,托生到喜欢女儿如命根子的娘肚子里,怎么就那么会托生?这世上多少人家的女儿是贱养的,可是她就好命地被捧到手心里疼在心尖上,别娘,爹也疼她如珠似宝。
真是同人不同命。
苏夫人将苏青关在外面之后,理都不理,便拉扯着苏风暖往炕上拽,“快去躺炕上,将外衣脱了,我看看。”
苏风暖摇头,“伤,没事儿,娘不用看,我已经抹了药了。”
“后背印出了这么多血迹,怎么能是伤?”苏夫人瞪着她,催促,“快点儿,不让娘看看,娘不放心。”
苏风暖只能解了衣服趴在炕上让她看。
苏夫人见她后面果然擦伤了一大片,有的地方连皮都擦没了,虽然抹了药,但看着还是血污一片,她顿时“哎呦哎呦”地心疼起来,“这还是伤?你三哥这个混子,怎么下了这么狠的手?把你伤成了这样,让他抄十遍《孝书》都是少的。应该抄一百遍。”
苏风暖抽了抽嘴角,心里暗笑活该三个惹她背黑锅,嘴上却哼哼唧唧地,“娘一会儿派人告诉他,限他明天把《孝书》抄完,否则不准吃饭。”
苏夫人诚然地点头,“嗯,一会儿我就派人去告诉他,这个混子,真欠收拾。”
苏风暖又,“我给娘带回了两只山鸡,交给厨房了。”
苏夫人摸摸她脑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惦记着吃山鸡?”话落,道,“你躺好,你这伤不能沾水,我用娟帕沾了酒给你擦擦血污。”
苏风暖乖巧地点头。
苏夫人吩咐人搬来酒坛,沾了酒,轻轻地苏风暖擦了擦。
苏风暖哼哼唧唧地喊痛,苏夫人愈发心,擦了一会儿,额头都冒汗了,更是一边心疼一边嘴上不停地骂苏青混账。
苏风暖听着她娘骂苏青,心里觉得无比舒畅。
苏夫人给她擦完了,又找了药膏给她重新抹了药,忙活完后,吩咐人将她染了血的衣服拿出去处理,然后给她找了一套干净宽松的衣裙让她换了,之后才抹了抹汗,问,“是回你自己的院子里休息,还是在我这里休息?”
苏风暖趴在炕上不想起来,懒洋洋地,“就在娘这儿待着。”
苏夫人点点头,坐在她身边,担忧地,“可别落下什么疤才好,万一落下了疤,多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