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手杀了河间驿站所有人才是。”
皇帝闻言面色一时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追根究底是他亲自对河间驿站驿长下的任命,他沉着脸道,“没想到朕也有责任,听信了瑞悦大长公主,任命了个酒色之徒误事儿,丞相所言有理,应尽快查出是何人杀了驿站所有人,中断了燕北八百里加急。”话落,他扬声吩咐,“来人,将兵部尚书带回殿内来。”
有人应声,带回了绑在午门外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吓得脸色发白,进了内殿后,头冠不整,当即跪在了殿内,叩头谢恩,“老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帝沉着脸看着他,“十年前,虽然是朕听信了瑞悦长公主举荐,亲自任命的河间驿长,但你身为兵部尚书,理当对驿长有监察之责,他玩忽职守,酒色狂徒,你就该上报朕对其惩处治罪。你却纵容于他,如今酿成大错,你可知罪?”
“臣知罪。”兵部尚书跪地请罪。
皇帝沉声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朕念你多年来从无过失,如今丞相为你求情,朕就姑且免去你砍头之罪,责令你戴罪立功。你即日起督查南齐所有驿站,但凡有此等玩忽职守之徒,一律问罪。同时,不得懈怠燕北粮草军械供给,务必保证京麓三万兵马和五万御林军前往燕北的供需。若燕北安然无事儿,朕就不再追究你罪责,若燕北保不住,你就自刎以谢天下吧。”
“是,臣领旨。”兵部尚书连连叩首。
皇帝又转向刑部尚书,“整个河间驿站所有人被杀,刑部立即派人前去河间配合苏青彻查此案,务必将此案给朕查出,到底是何人敢杀朝廷官员,耽搁军情大事儿。”
“是。”刑部尚书连忙领旨。
皇帝又道,“河间县守惧怕景阳侯府权势,对河间驿长敬而远之,不闻不问,河间县守管辖一县之地,出了此等大案,却闭目塞听尚不知情四五日,视为渎职之罪,理应革职查办依罪论处。”话落,他吩咐泉子,“快马传朕旨意,命苏青查办河间县守!”
“是!”泉子连忙应声。
皇帝又将满朝武扫视了一遍,少缓和了声音问,“众位爱卿,谁还有本奏?”
满朝武你看我我看你,再无人话。
皇帝干脆地道,“既然再无本奏,退朝吧。”
群臣一怔,暗想皇上只提了一句景阳侯,便再不提安国公和景阳侯入狱之事了,这显然是已经定了的铁案了,连刑部和大理寺都不必经过会审,直接拿办,自皇上登基至今,这是第一次如此。显然是不让人对这两府求情。
在殿内未曾涉案的所有人都已然知晓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战死一案以及四年前岭山瘟疫隐瞒一案,月贵妃伙同安国公和景阳侯涉案之深,欺君卖国。即便与两府有交情之人,都不敢求情,更不敢言语一句。
于是,皇帝了一句无本退朝的话后,群臣都齐齐跪地,山呼万岁。
皇帝出了金銮殿后,等在殿外的严公公连忙上前,恭敬地声,“奴才拜见皇上,太后请您散朝后过去慈安宫一趟。”
皇帝沉声问,“母后有何事儿找朕?”
严公公声,“是关于瑞悦大长公主。”
皇帝闻言道,“你回去回禀太后,就瑞悦大长公主朕自有论断,让母后不必管了。”
严公公见皇上脸色十分难看,不敢再多言,连忙应声,折回了慈安宫。
皇帝向御书房走去。
泉子见皇上要去御书房,连忙在身后声提醒规劝,“皇上,您已经一夜未曾好眠了,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您可不能倒下啊,还是回寝殿歇上一歇吧!否则燕北再来军情,您若是病倒,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