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百姓们引水也会跟着遭殃,更甚至,可能会引发瘟疫。瘟疫一旦蔓延,那么整个燕北也就完了。我们是来救燕北,不是来为战而战,不是为让北周所有兵马全部死才是达成目的,救燕北百姓,让北周退兵才是目的。”
许云初闻言惭愧地道,“云初不才,心胸狭隘了。姑娘的极是。”
苏风暖笑着摇头,“国舅自谦了,你的心胸可不狭隘,情势所迫之下,想些特殊之法,也不框外。家国大事面前,不谈心胸。”话落,她一笑,“只不过我是已经烧了楚含九万大军了,这等造孽之事,不是迫于无奈的话,但分有一丝别的办法,也不想再涂炭生灵了。”
许云初也是一笑,道,“北周来势汹汹,誓要破燕北城,即便我们怀有苍天有好生之德之心,恐怕北周不这么想,不会轻易退兵。”
苏风暖道,“北周多年来国富兵强,不怕打仗,但我们南齐如今内忧外患,时间一长,粮草军械都会供应不足,拖不起。所以,待西境兵马一来,我们还是必须要狠狠地打楚含一巴掌,然后,让他退兵,滚回北周。”
许云初点头,“的确,我们南齐如今怕打仗。”话落,他道,“不过北周二皇子楚含是个有野心的人,若不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他就算退回北周,怕是还会再犯。”
苏风暖敲敲头,浅声道,“在西境时,我重伤了他,但并没有杀得了他,那时是因为一块寒玉佩。前日,我在黑水河岸,本有机会杀他,但因为我堂妹苏思萱在他手中,我受他威胁,也没能杀了他。如今再找第三次机会不易了。”
许云初道,“北周王几位皇子中,独宠这位二皇子,其他皇子没有这位二皇子有野心,有本事,所以,不及二皇子受宠。但其他皇子长期被他压制,心下想必也多有不满。若是我们想办法让北周内乱,皇室皇子争斗的话,兴许北周再无暇兴兵来犯南齐,我们除内忧,加速军事国力。待北周再犯,便不怕了。”
苏风暖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待西境兵马来,我们狠狠打一仗,打得楚含退兵后,再想个办法,让他们内斗起来。楚含吃了败仗,死伤无数兵马,北周王即便再宠爱他,多少会也有点儿不满,若是他再生出别的事儿,诸皇子们一致对付他,有他好受的。”
许云初含笑点头,“正是如此。”
二人正着,苏镇从前街走过来,见到二人,立即,“我会安排好士兵,轮流挖沟壑,一批歇着,一批挖。这样的话,效用高些。”话落,对二人道,“你们回去歇着吧,尤其是国舅,你从京中奔波而来,未曾好好歇着吧?城内有我盯着,你们去吧。”
许云初笑着道,“我本睡不着,出来转转,如今苏姑娘已然想到了对策,我是可以踏实休息一番了。”
苏镇上前拍拍许云初肩膀,“去吧!待等来西境兵马,把北周打退,我们再喝酒。”
许云初含笑应诺。
苏风暖虽然不太累,但苏镇坚持让她回去歇着,她也不再推诿,回了燕北王府。
她回到自己的在燕北王府内的院子,便见到苏思萱等在院中,只见她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她微微挑眉,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下?在我这里做什么?”
苏思萱闻声抬起头,扔了水中的树枝,立即下了藤椅,快步走向苏风暖,“姐姐,你回来啦?”
苏风暖点头,看着她,只见她显然已经梳洗了一番,比夜晚时干净整洁多了。
苏思萱来到近前,看着苏风暖,声,“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儿?不问的话,我睡不着……”
苏风暖瞧着她,见她面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她挑眉,点破她道,“是问关于国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