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又看向叶昔,“叶昔公子也受了重伤?”
叶裳看了一眼叶昔,他正对着白雕龇牙咧嘴做怪脸,白雕围着他扑腾着翅膀,看起来也像是在做怪脸,他挑了一下眉。
苏风暖笑着,“每次师兄离开望帝山,都要逗弄一番这对白雕,久而久之,这成了告别礼了。”
叶裳笑了一下,对千寒,“他与我们一起回京,回京的路上,你先来照看他,他也是为了给我解毒,需要养半年的伤,不能动武。”
千寒点头应是。
一行人下了望帝山,来到山脚下,苏风暖、叶裳、叶昔三人与秋华爹娘分路离开。
离别在即,秋华娘抓了苏风暖的手,对她,“丫头,如今南齐与北周的战事已了,你爹处理完西境之事,也该回京了吧?待他回京后,是否你与裳的婚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苏风暖想了想,道,“可能吧!”
毕竟她爹娘,外公外婆,燕北苏家一众人等,皇上、太后,以晋王为首的宗室所有人都不反对。那就没什么可有异议的了。
秋华娘道,“还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你们的婚事儿最快也要年后再议吧?也就是明年的事儿了。届时,派人给望帝山和恶狼谷都传个信儿。我们总要进京去观礼。”
苏风暖点头,“师叔放心。”
秋华娘看了一眼叶裳,凑近苏风暖耳边,压低声音以传音入密,“你的身体,两年之内,不能要孩子,切忌别心急。几个月后,不伤身的避子汤,倒是可以喝。”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苏风暖脸一红,轻声,“我知道了师叔。”
秋华娘交代完该交代的事儿,后退了一步,又转头对叶裳笑着,“裳,以后丫头就要交给你照顾了,师叔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我们望帝山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你,但望你不负我们所望。”
叶裳深施一礼,“多谢师叔信任,我一定照顾好她。”
这时,秋华爹哼了一声,道,“你若是照顾不好他,我们望帝山的子弟们多得很,多的是人愿意照顾他。你瞧着办吧。”
叶裳诚然地道,“没有这个机会。”
秋华爹瞅着他,“但愿。”话落,他招呼秋华娘,“走了。出来这么久,秋华那个臭丫头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看着恶狼谷,兴许又跑出去玩了。”
秋华娘笑着,“她还是个孩子,好玩是天性,你以前也好玩得很,便别对她规矩太过了。”
秋华爹哼了一声。
二人一边着,一边转道而去,不多时,相携着走远。
苏风暖和叶裳、叶昔三人坐了马车,由千寒和燕北王府的府卫护卫着启程前往京城。
离开了四季如春的望帝山,外面寒风瑟瑟,漫山遍野,一片雪白,满目萧条。
车厢很大,叶昔不客气地与苏风暖、叶裳挤在一辆车上。苏风暖想起陈述,问叶裳是否该给陈述传个信儿,叶裳摇头,他一定不想回京,就让他先留在虞城吧。苏风暖点点头。
因叶裳照顾二人伤势,白天行路,夜晚遇客栈便落宿,行程走得很慢。
三人出了望帝山后,放开了耳目,对于外面的消息沿途听了不少,南齐与北周一战议割地赔款北周二皇子楚含做质子前往南齐议和之事,如今依旧在有人谈论,余韵未消。天下颂扬苏大将军,苏姐,容安王府叶世子,这一仗不止打得漂亮,对与北周议和之事,更是议的圆满。
对于二皇子楚含,于十多日前由国舅派人接到了京城,北周赔偿的黄金直接入了国库,皇帝召见了二皇子楚含之后,将其安置在了容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