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这屋子极其简单,家具很少,更奇怪的是看个人用品,每样都只有一个,叶薇好奇地问道:“老爷爷,您一个人住呀?”
那老人家一边拿着只饭碗去水缸里打水,一边答道:“是呀,老伴去得早,又没有儿女,只剩我老头子一个人喽!”
说着他端了一碗水出来,笑眯眯地递给叶薇,“丫头喝吧,爷爷家没有杯子,你就凑合着用碗吧!”
这碗是粗瓷碗,颜色都有些泛黄了,应该有些年头了。一路上顶着太阳爬山,叶薇出了一身大汗,这会儿还真有些口渴,便接过碗,缓缓举至唇边。
老爷爷笑眯眯地瞅着叶薇,很慈祥。老人家一个人久居深山,又没有亲人,一定十分寂寞吧?
叶薇面朝院子坐在凳子上,就在她端起碗准备喝水的时候,突然眼角余光瞥见院中的一棵兰花竟然“摇头晃脑”起来。
叶薇十分肯定,这会儿没有风,那这棵兰花怎么会左右摆动的?而且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就仿佛是在对自己摇头似的,叶薇瞳孔一缩,手指着院子颤声问:“那,那是什么?”
老爷爷是背对着院子的,闻言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怎么了?”说着他视线扫过院中的那棵兰花,笑道:“你说的是那盆兰花吧?老头子一个人住在山里,闲着无聊养来玩的。”
叶薇置于身侧的左手紧了紧,脑中思绪急转,面上眨眼间便已恢复了平静,强笑道:“我听说兰花娇贵,十分难养,您可真是好本事。”
老爷爷摆了摆手道:“什么本事哦,不当吃不当喝的。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喝水,喝水!”说着热情地示意叶薇端起碗喝水。
叶薇眸子微凝,再次举碗,眼看着就要喝下了,突然她似受了极大惊吓,大声叫道:“呀,老鼠!”
老爷爷往叶薇所指的地方瞅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瞧见,再次回头,就见小姑娘仰着脖子,碗沿抵在唇边。
“唔——”叶薇擦了擦嘴,放下碗,笑道:“这水果然好喝,谢谢老爷爷!”
老爷爷见碗中滴水不剩,眼光似有若无的往地面扫了一眼,见地面上也是干净如初,一双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右手抚着下巴处的胡须,一边点头一边连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老爷爷,您说的那块石头呢?”
“石头?什么石头?”老爷爷仍旧慈祥地地望着叶薇,虽然在笑,可那眼里却毫无笑意。
叶薇大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您刚才不是说……”一句话没说完,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两晃,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这水——”叶薇挣扎着说出两个字,而后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原本慈祥的老爷子,突然仰天狂笑,一双老眼中精光灼灼,哪里还有之前的老态和慈祥?
老头围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走了两圈,又踹了她两脚,见她双目紧闭,纹丝不动,愈发放下心来。
“哼哼,小丫头,想要石头?你想得倒美!”老头呸一声往叶薇身上吐了口痰,一边从屋里扒拉工具一边得意地自言自语,“你就跟我那没用的师弟一样,成天就知道石头石头,蠢得跟头猪似的,这下好了,为了块破石头,连命都搭上了吧?
说着这老头从屋里抱出一捆绳子,一手拖着绳子,一手拖着叶薇,就往屋外走。泥土地面,有不少沙石,夏天穿的又单薄,磨擦着少女的肌肤,很快就破了皮,渗出血来。
老头却目不斜视,径直将叶薇拖到门口那棵大榕树下,然后用绳索把叶薇牢牢地绑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