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亲戚,孙嬷嬷偷宫里的东西,范嬷嬷也参与了。范嬷嬷又是花喇的嫂子,福晋就叫奴才带他一块去见皇上。”
“到底偷了多少东西?”太子不禁皱眉,这个石舜华,也,也太不懂事了。犯了事的奴才都送到御前,当他是死的么。
张起麟偷瞄太子一眼,见他不是很生气:“三张纸。”
“多少?!”太子不禁惊呼,“三张纸?”
张起麟点了点头:“梁公公早前派人来说,请您尽管放心,找不回来的皇上给爷补上。也正因为牵扯太多,福晋不敢自专,才请皇上出面。两刻钟前,索额图大人,海拉逊大人,凌普大人都去了乾清宫。奴才所料不差,这会儿皇上正在审他们仨。”
“索额图?”太子一听他也牵扯进来,顿时急了,“不行,孤得去找汗阿玛。”说着,起身往外走。
张起麟下意识跟上去,走到门口猛地反应过来,太子这时候去找皇上,看到孙嬷嬷的惨样,岂不是得心软?
“爷,皇上正在审孙嬷嬷几人,您这个时候过去怎么跟皇上说?”张起麟提醒,“跟皇上说毓庆宫的奴才犯了事,您自己处置,不劳烦皇上?这样说岂不是打福晋的脸。”
太子脚步一顿。
张起麟见状,再接再厉:“花喇只是以下犯上,而且是为了他嫂子,情有可原。皇上不会重罚他,索大人不会有事。”
“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太子转身回到中堂,“凌普和叔公极好,凌普和孙嬷嬷犯下那么大的事,汗阿玛不会轻饶凌普一家。孤就怕叔公头脑一热,为凌普求情。”
“索大人不会给凌普求情。”石舜华重新化好妆,打算继续去太子面前装委屈,路过中堂见太子在里面站着,“有句话爷可能不爱听,索大人最懂得明哲保身。”
“明知道爷不爱听——”太子转过身,看到石舜华眼眶通红,剩下的话硬生生咽回去,“还晕么?要不要喊太医?”
石舜华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哭出来好多了。”说着,顿了顿,“爷,妾身还有件事忘了跟爷。”
“什么事?”太子问。
石舜华看向西厢房方向,“先前小李侧福晋乱插嘴,妾身就叫张起麟打了她一巴掌。”
太子呼吸一窒,无奈地叹气:“你——你让孤说你什么好啊。”
“妾身也不想啊。”石舜华走到太子身边,抬头望着他,“是她们太没规矩,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妾身放任不管,指不定哪天又得吵起来。这次是被梁公公撞见,下次万一被大阿哥看到呢?”
“大阿哥能嘲笑爷一整年。”张起麟小声嘀咕一句。
太子瞪他一眼:“滚出去!”
张起麟和阿笙抬腿离开,不忘把门关上。
石舜华环住太子的脖子:“爷,别生气了。打了孙嬷嬷,您心里难受,我知道。她伺候你多年,可你也没亏待她。给她男人安排差事,把她儿子带在身边,对他们一家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她还不满足,到头来只能怪她自己。”
“你可以把她赶出去,干么非得送到汗阿玛那里?”太子皱眉道,“现在宫里都该传遍了。”
石舜华道:“早在李佳氏跟花喇吵架的时候,宫里已经传遍了。”
“不可能!”太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今天得先去给汗阿玛请安,然后去给皇祖母请安。”石舜华道,“可你想想阿箫碰到惠母妃的地方,宁寿宫和奉先殿中间的路口。惠母妃去宁寿宫,故意跟咱们撞个正着?”
太子摇头:“不会的。她就算真有事,也会等到下午再去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