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太子气走,生生忍住:“长孙皇后去的早,皇额娘也走得早。汗阿玛很疼你,太宗也很疼李承乾。李承乾有很多能干的弟弟,爷的弟弟也都挺聪明。妾身之前还没注意,现在这么一说,你俩真像。”
“石舜华!”太子面色不渝,“没完没了了是吧?孤说了,孤和他不一样。”
“最后一句,李承乾有长孙无忌,你有索大人。”石舜华迟疑片刻,又说:“爷,这里只有咱们两人,妾身今儿就跟你说句心里话,如果有一日,你不想忍了,石家和富察氏一族——”
“闭嘴!”太子下意识往外看,见他俩离门口很远,松了一口气,“孤只知道你胆子大,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石舜华听到他心里从未想过谋反,安心下来,又忍不住撇嘴:“妾身只是想说真到那么一天,爷不用担心无人可用。”
“还敢说?!”太子瞪大眼。
“最后一句,真的最后一句。”石舜华伸出一根指头,“妾身讲那么多,主要想提醒爷,索大人一人权倾朝野也没什么用,左右不过汗阿玛一句话。
“您也不要这么紧张他。索大人那么大年龄的人,吃的米比咱们吃的盐还多,以后出事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您别瞪我啊,虽然难听,你不能否认我说错了。路从来不是只有一条,走成什么样都是自己选的。”
“所以你就选把自己弄成丑八怪?”太子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石舜华叹气:“妾身也不想啊。谁叫我卸了妆就变成美艳的狐狸精呢。索大人今儿见到我的真面目,一定会认为我把你迷得晕头转向,才任由我把花喇送到乾清宫。爷,是吗?”
“当然不是!”太子矢口否认。
石舜华心想,不是才怪。别以为我忘了昨儿你不止一次搁心里嫌我丑,“我就知道爷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可惜,世上肤浅的人太多。一点粉末遮住芳华,也遮住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爷,我聪明吧?”
太子脸颊微热,为了掩饰心虚,故意问:“你不饿吗?”
石舜华抿抿嘴:“不说就不说,用膳去。”
“梁九功,索额图是不是去了毓庆宫?”康熙问。
梁九功哪知道这事,他又没跟着索额图出去:“奴才出去问问?”
康熙摆摆手。
梁九功叫王以诚去找惇本殿看门的小太监。
片刻,梁九功回来,冲康熙点了点头。
“还在?”康熙先前
梁九功道:“王以诚说索大人进去一碗茶的工夫就气咻咻地走了。”
“索额图带着怒气走的?”康熙诧异道,“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不成。”
梁九功下意识点头,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太子一向对索额图恭敬有加。谨慎起见,梁九功道:“奴才再去打听一下?”
康熙正在用膳,脑袋太闲就随口问一句,并不是非要知道太子和索额图说些什么。但他是第一次听说索额图在太子那里受了气,好奇不已,便说:“这次问清楚点。”
梁九功亲自过去,也没耽搁多久。康熙手中的一块黄米糕没吃完,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这么快?”
“索大人确实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梁九功道,“不过,不是跟太子置气。索大人是被二福晋气走的。”
“嘎?咳咳咳……”
“您,您快喝口水。”梁九功慌忙把汤递过去。
康熙灌一大口,擦了擦嘴,才问:“你确定是二福晋?”
“是的。奴才过去的时候,太子和二福晋已回后殿毓庆宫用膳。奴才就问惇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