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晋仔细想了想:“来过。啊, 我想到了, 她喊嫡额娘表姐。”
“我知道是谁了, 快回去吧。”石舜华随即叫阿笙去喊孙河, 确定是郭布罗秀逸,便丢开不管。
太子:“不问问她找你何事?”
“她真有事明儿自会来找我。”石舜华道, “爷就安心养身体吧。”
太子白她一眼:“说得好像孤得了重病一样, 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我们还都被你蒙在鼓里。”石舜华瞥他一眼, “两根百年山参,你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不会坏?不对, 铁打的身体也会坏。”
太子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后院走。然而他两天没吃没喝, 走得太急踉跄了一下,石舜华条件反射般扶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想松开,太子反抓住她胳膊,半个身子放她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摔下马,这事对康熙冲击太大。翌日太子精神抖擞去乾清宫,康熙看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也不说叫他坐下, 也不问他来干什么。
太子见状, 不禁琢磨, 这是什么情况?
康熙本以为太子会回去, 一本奏折看完,见太子还傻愣愣站着,颇为无语:“身体好了?”
“啊?昨天儿臣已经说了,是没睡好,睡一觉就好了。”太子后知后觉,“汗阿玛的意思叫儿臣回去歇着?”
康熙反问:“你说呢?”
太子噎住:“儿臣,儿臣谢汗阿玛关心。只是汗阿玛前天回来,许多事汗阿玛都不知道,儿臣得跟您说说。”
“阿兰泰、马齐、佛伦都知道,朕想知道什么会问他们。”康熙道,“后天早朝再过来。”
“嗻!”太子悻悻回去。
石舜华见他去而复返,顿时乐不可支。
太子狠狠瞪她一眼,就去东厢房看儿子。石舜华见状想跟过去,孙河来禀报,她表妹到了。石舜华想了一下,吩咐孙河把人带到惇本殿西暖阁。
“秀逸找我何事?”石舜华见着就问。
郭布罗秀逸准备好的说辞被她单刀直入般的问话打乱:“听说太子病了,秀逸担心表姐,前天过来您正在忙,秀逸没好进来。”
阿笙暗暗翻个白眼,明明是被晋江和孙河拦在门外,说得可真好听。
“秀逸有心了。”石舜华笑容可掬,“坐下吧。太子没生病,只是劳累过度,在马背是睡着了。”
“操劳过度?”郭布罗秀逸皱眉,太子这么能干,前世怎么还会被废?
石舜华心中一突,前世被废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秀逸怎么了?”
“没,没怎么。”郭布罗秀逸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他是处理政务累得?”
“表小姐你什么意思?”阿笙不悦地开口,“宫里人都知道殿下早出晚归,不是在武英殿就是在文华殿,一呆就是一天。”
石舜华佯装生气:“阿笙,闭嘴!我和秀逸说话有你什么事。秀逸,汗阿玛一走就是四个月,但凡殿下有所疏忽,这四个月也不会和汗阿玛在时一模一样。秀逸啊,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郭布罗秀逸连连摇头,想到上辈子在三皇子胤祉府上,早期的确没听说过太子有什么不好。康熙三十五、三十六年,康熙连续两年亲征准噶尔,京城也没出什么乱子,想来太子和现在一样勤勉。那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得真如传言太子得了失心疯,不能再当储君才会被废?
石舜华听到这里,觉得她明白了,一定是那时的太子表现得太出众,和康熙生了嫌隙,日积月累,父子俩的隔阂越来越深才会被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