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嫌弃道:“前朝一群宦官收集消息还有个名字叫东厂,咱们以后就叫杂货店啊?”
“当然不能。”太子不说,石舜华差点忘了,“这一块虽然设在杂货店里,其实是和杂货店分开的,晋江是主事人,他负责这一块不如就叫碧水。”
“碧水?”太子想了想,“晋江,江水碧绿,唐太宗曾把水比喻成百姓,百姓闲聊时说的话被记下来,叫碧水也行。”
石舜华:“爷得闲就写个章程,妾身使小顺子给崔管事送过去。”
“别说风就是雨。”太子道,“那些探听消息的孩子招来放在哪儿教养?”
石舜华:“妾身庄子上。庄子上的工匠还在跟洋人学洋文,多几个孩子进去,庄上的人也不会往外说。只会认为妾身给那些工匠找的徒弟。”
“那你回头告诉崔管事,叫那些孩子跟洋人和工匠学点东西。”太子道,“做戏做全套。”
石舜华很是意外:“爷如今也知道做戏做全套了?”
“都是福晋教得好。”太子起来伸个懒腰,“趁着孤如今在养身体,没多少事,孤现在就去翻《明史》?”
石舜华拉住:“那些孩子可能三年后才能用,这几年爷还得继续依仗叔公,但叔公告诉爷的事,爷务必叫四弟打听再帮爷打听一下。”
“孤知道。”太子道,“叔公连汗阿玛都敢糊弄,他虽然把身家性命都系在孤身上,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石舜华想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话到嘴边,“妾身刚才听爷说教弘晋英吉利语,爷真会说英吉利语?妾身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太子:“会几句。你庄上的工匠跟洋人学洋文,孤一个太子以后要是连工匠都不如,岂不是很丢脸。所以,孤就把扔在犄角旮旯里的洋文书翻了出来。”
“下次教弘晋的时候也教教妾身好不好?”石舜华问。
太子挑眉:“你也想学?”
“妾身一直想学,但额娘和阿玛都不同意。”石舜华飘了两千多年,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点,独独不懂洋文,“爷不同意?”
太子笑道:“福晋这么上进,孤求之不得。反正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放。”
“殿下!”
“得得得,孤用心教你,弘晋是捎带的。”
“这还差不多。”
“孤可以去前院了么?”
“去吧,去吧。”石舜华把他推出去,就问阿笙:“四弟妹是不是去了永和宫?”
阿笙:“奴婢把四福晋送到门外,四福晋就叹气。估计是不想去永和宫又不得不去。”
“德妃不喜欢四弟,除了四弟是佟皇后养大,估计还有一看见四弟就想到她生四弟的时候是名宫女。”石舜华道,“四弟总能引起她想去那段不堪的日子,却不能把四弟怎么着,只能找儿媳妇出气。”
“可她又不能真罚四福晋。”阿笙道,“殿下曾说四爷性子犟,十三岁就敢出宫。德妃娘娘为难四福晋,保不齐四爷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德妃娘娘。”
石舜华往北面看一眼:“她在乎那些当初就不会把四弟拒之门外。”
“四福晋真可怜。”阿笙满脸同情,“阿玛早逝,没到十岁就嫁人,婆婆不说帮衬,还给她添堵。四爷后院又有那么多女人。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又不是你。”石舜华好笑,“瞧把你愁的。”
阿笙:“主子,您真没看到四福晋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么?”
石舜华扶额:“我看到了,那又如何?又不是她婆婆,你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