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华:“等一下。爷, 先别着急,咱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强盗,您就令九门提督去查,万一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太子说的干脆, “天黑之前查清楚, 省得夜长梦多。晋江,快去。孤在文华殿等他。”估摸着九门提督不会这么快来, 太子就问,“老八那事怎么样了?”
石舜华摇头:“别提了,八弟的福晋讳疾忌医。”
“你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有病?”太子皱眉问。
石舜华:“我没见过她。晋江说她不让太医看诊。我已经吩咐杂货店的人盯着八弟府上,看她会不会偷偷请大夫。”
“肯定会。”太子道, “孤觉得她是死要面子。太医查不出来没事,假如查出来, 咱们就都知道她有病了。”
“女人病有几个女人没有。”石舜华道, “妾身以前在家时, 每月那个来了都痛的死去活来,调养一年多才好。
“以前在杭州时,那边湿气重,额娘怕我身上的湿气也重, 还教过阿笙拔火罐。对了,爷有一次问妾身背上怎么回事,就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
太子:“她有你一半懂事, 也不会大婚第二日就朝老八脸上招呼。你先叫人盯着, 不行孤找老八聊聊。明儿巡查御史会把奏禀违制的折子递上来, 孤这几天有点忙,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先放着。”
“汗阿玛不在宫里,妾身不会给您惹事。九门提督该来了,你去南边吧。”石舜华提醒道。
太子到文华殿又等一刻钟,九门提督才到。
强盗进内城不是小事,太子也没绕弯子,见着他就把晋江描述的情况跟九门提督说一遍。然而,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九门提督脸色微变:“你知道他们是谁?”
“下官听说过。”九门提督说着,偷偷瞟太子一眼,对上太子的视线,连忙说,“殿下也知道。”
太子食指指向自己,不敢置信:“孤知道?”
“那些穷困潦倒的八旗兵丁。”九门提督道,“这事是您上奏给皇上,皇上令四贝勒督办的,您忘了?”
太子点头:“这事孤知道。你的意思那些人是他们?不可能。他们如今应该在海上讨生活。”
“下官听说有两千人干着捕鱼的行当,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太子忍不住皱眉:“那他们做什么?”
“听说有次捕鱼时碰到几艘洋人的船,仗着是在海上没人知道,他们就打劫了洋人的货船。从那以后看到来钱快的门路,经常出海去碰运气。”
太张了张嘴,惊讶的合不拢嘴:“当海上强/盗?”
“也,也不是。据说他们专挑来路不正的货船出手,就像绿林中的黑/吃黑。没人上告,下官和顺天府尹知道了也没法抓人。就,就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子长叹一声:“孤知道了。孤会向汗阿玛禀报此事,你哪天见着他们,吓唬吓唬他们。省得胆子太大惹得洋人管咱们要人。”
“下官知道,下官告退。”九门提督退出去。太子就坐下写折子。
晚上歇息时,太子把守夜的奴才赶出去,就跟石舜华说这事。
石舜华愣了好一会儿,朝自己身上拧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喃喃道:“他们的胆子真大。”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上过战场见过血,朝廷没证据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太子道,“甭说他们,就是孤,孤也忍不住黑吃黑。”
石舜华瞥他一眼:“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一点也不假。”
“嘲讽谁呢?”太子看她一下,掀开被子滚进去,“你天天早上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