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
“五阿哥?”戴铎惊呼,“怎么会是五阿哥?”
太子:“张廷瓒教过老三和老四两年,应该清楚他俩不相伯仲?”张廷瓒点了点头,“汗阿玛觉得无论立哪一个,都会委屈另一个,干脆选老五。如今发生这件事,孤也不瞒你们,老五抓周那天,汗阿玛把传国玉玺带过去,哄着老五抓玉玺。”
“这事……”庆德忍不住叹气,“皇上肯定觉得是您授意的。”
戴铎连忙道:“等一下,殿下跟索相说过这事?”
“小五才一周零三个月,孤自己都不知道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跟索额图说这么多做什么。”太子说着,一顿,“戴铎的意思索额图请立的极有可能是老三或者老四?”
戴铎:“奴才是这样想的,就怕索相的奏章太隐晦。”
“那咱们如今该怎么办?”庆德问。
太子想了想:“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顿了顿,“汗阿玛若不提这事,你们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权当不知道。”
“奴才遵命。”四人异口同声。
庆德却忍不住想说:“索大人上奏清立太孙也不跟殿下您商量,要不是奴才碰巧听说这事,哪天他被关起来了,咱们都不知道因为什么。索相精明算计一辈子,怎么到老开始糊涂了?”
太子叹了一口气:“他是老糊涂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汗阿玛问起来,尽管说不知情。”
弘晏揉着肚子:“额娘,阿玛怎么还不回来?”
“你们饿就先吃,我等你阿玛。”石舜华看到院子里挂出灯笼,月牙儿也出来了,心里很是着急,但五个孩子在身边,她急得上火也得装作没事,“你阿玛今天可能有点忙。你们出去没买吃的?”
弘曜:“外面的东西吃多了拉肚子,没太敢吃。咦,阿玛回来,快摆饭。”
太子带着一身凉气进来:“以后孤回来晚了你们就先用饭。”
“妾身叫他们先吃,他们非要等你。”石舜华忍到饭后,三个儿子和两个闺女都回到自己的房里,才问:“索额图怎么了?”
太子把索额图干的事跟石舜华说一遍,就看到石舜华不敢置信瞪大眼,不禁揉揉额角:“他一定觉得以后不能再帮孤,想着致仕前再帮孤一把。”
“他之前没跟你说过?”石舜华好奇。
太子:“他提过一句,孤跟他说别多想,谁能想到他没听进去。”望着两墙之隔,灯火通明的乾清宫,“如今只能求汗阿玛相信孤。”
康熙前天上午看到索额图奏请立太孙,康熙也没觉得意外,毕竟“立太孙”的传言他也听说了。然而,又翻出几本请立太孙的折子,连宗室也掺和进来,康熙怒了,索额图居然也学明珠结党,逼他立太孙。
康熙当时就想宣索额图,抬眼看到东南角的上书房,想到弘晏和弘曜在里面,继而想到小懒货抓周时,玉玺是他临时起意带过去的,弘晅抓到玉玺,太子还不想承认,就觉得这事可能和太子无关。
康熙按捺下来使人去查索额图,同时也不忘查索额图和太子最近一次私下见面是什么时候。
傍晚,亲信进来禀报,索额图有两个月没私下见过太子,而索额图四月中开始找交好的大臣和宗室商议请立太孙。
康熙翻出所有折子摊在桌子上,内容几乎雷同,不禁长叹一口气。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梁九功见康熙眉头紧锁,一会儿往南边看,一会儿往东边看,犹豫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康熙:“说吧。”
“奴才觉得索大人做的这件事跟太子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