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想了想:“我大概能猜出来, 但不是很确定。八弟既然说最迟明天就回来,那就等明天吧。走了一夜, 我也困了。”说完,打个哈欠。
胤祯还想继续问,可困意涌上来, 放开胤祺揉了揉眼角, 回帐中歇息。
申时左右, 胤祯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叫, 当值的侍卫端来饭菜。可胤祯刚喝一口汤,侍卫前来禀报,检司巡检马氏求见。
胤祯张口就想宣他进来,突然想到胤禩的话:“这个马氏管哪一块?”
“禀报十四爷, 管着昆明东郊。”侍卫来人跟他说话的话,“离咱们只有十里。”
胤祯笑道:“离得这么近, 难怪第一个过来。去跟他说爷昨儿一宿没睡, 今儿得睡到三更天。”
马氏听侍卫说到“三更天”字样,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直接骑马去昆明城。
酉时左右, 胤禩和胤祺面对面坐着用晚饭的时候, 昆明城最大的院子里的正堂, 坐着十来个男人, 五十左右的五六个, 三十左右的三四个,还有几个二十郎当岁的。个个愁眉苦脸,琢磨怎么应对朝廷大军。
戌时左右,一个个饿的饥肠滚滚,却没有一丝食欲。其中最为年轻的后生突然站起来:“大不了跟朝廷拼了!”
“吴三桂怎么死的?”最为年长者幽幽开口。
年轻的后生全身力气被抽干,颓废的坐回去:“那总不能同意朝廷派人接管云南?”
“再等等,再等等。”年长者道,“昆明城中数万百姓,朝廷不会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何事如此慌张?”年长者霍然起身。
来人连忙说:“小公子被,小公子被一群暴民抓起来,还使人送话过来,老爷如果执意抗旨不遵,他们就杀掉小公子。”
“什么?!”年长者脸色大变。
“不好了!”
年长者忙问:“又怎么了?”问出口一看不是他的管家,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正堂内一三十出头的男人起身,“是我家的人。”说话间走出去,“出什么事了?”
“咱家的铺子不知道被谁放火烧了。老爷,夫人命小的前来请你赶紧回去。”
中年人抬脚就想往外走,迈出去,一顿,回头道:“我以前曾说过,不能把百姓当成奴隶用,诸位不听,如今也由不得你我选择了。”说完就往外跑。
“他,他什么意思?”几个年轻后生不明白。
年长者道:“朝廷开出的条件太优渥,云南的赋税按照大清最低赋税来收,而且和平皇帝在位一日,云南就不加赋。这是逼着百姓跟咱们对着干啊。”
“我就不信朝廷能永不加赋。”年轻的后生一脸不忿。
年长者叹气:“云南的税银按照大清最高的税银来收,一年的地税也不见得有金玉满堂四家商号交给朝廷的税银多。咱们这位皇帝啊,娶个会下金蛋的皇后,云南百姓的这点税银他看不上。”
“照你这么说,一旦朝廷的人接管云南,永不加赋,咱们连卷土重来的机会也没了?”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年长者望着满天星光:“开门!迎客!”
“八爷,八爷,昆明城城门大开,知州李氏请三位爷入城歇息。”当值的侍卫忙不迭跑过来。
胤禩恍若未闻:“十四弟,该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下棋。”胤祯扔下白棋,瞪了胤禩一眼,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