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良心不会痛
“许小姐不必那么拘谨，既然都来了那就坐吧。”林芝余的语气永远都是一副贵妇模样，这让许沉锦想起幼年时她印象里的母亲。
印象的母亲很重视钱，所以她对工作极其认真。听说她和顾国章离婚的时候，她怀着她。原因好像是顾国章要的利益被林芝余所限制，于是直接离婚。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林芝余怀孕，林芝余也想着要拿这个孩子做筹码。
这个筹码是对的，至少顾国章听说自己有孩子为了得到顾万齐的财产他接母子回家。
当然也有了这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既来之则安之，许沉锦笑着坐下，面色和睦。她不是什么世家名媛，说到底不过是个登徒子。
她此刻仔细端详着她这位许久不见的母亲，是的许久未见，真的是很久了久到许沉锦都已经忘记了林芝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人在什么时候会遗忘自己的生母呢？大抵就是这样的时候吧，许沉锦厌恶林芝余的时候。
这个母亲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像是一个优雅大方的主妇。
她穿着一身刺绣旗袍，极其的好看，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般。
“林伯母之前不知道您的喜欢，用“星空图冲撞了您，真的是不好意思。”她话语此刻合情合理，但是却总有一旧事重提的错觉。就好像她是故意再次提及的。
林芝余目光看着许沉锦，或许顾南准对她说了顾星云的事情。所以她才总是这副模样，像是拿到了她的软肋一样？
事实上顾星云没有留下照片，她在来顾家的时候已经丢失了，现在应该只有聊聊几张资料上的照片，还是在死亡档案袋里的。
关于顾星云，林芝余都有些记不清容颜了，那个曾经跟随着她叫妈妈的孩子如今几乎已经在记忆里消失了。只是每每提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为母亲的不免还是会有些伤感。
“没关系，只是不太希望许小姐再提及了。”她话语直接，像是在告诉许沉锦别再提及关于“星星”的任何话语，否则别怪她翻脸。
“许小姐你知道小准对你的心意吗？”此刻林芝余称呼顾南准为小准。听起来真的像是一对情深的母子一样。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林芝余除了钱什么都不爱。
“林伯母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和顾南准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许沉锦的话语总是透露出她的高傲感，就好像什么她都可以做到一样。
“是吗？那许小姐对小准的认识又有多少呢？”林芝余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她老谋深算但是未必敌得住许沉锦的知己知彼。
“的确不深，这一点还需要请教林伯母。”许沉锦笑的深沉，因为她知道林芝余只是顾及自己的利益，也从未关心过顾南准，她不知道顾南准何月何日生，不知道顾南准的身高体重，甚至不知道顾南准日常喜欢什么。
这些也是林芝余无法做到的。
此刻林芝余笑了，似乎意有所指。“那就要到观察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不心疼他心疼谁？所以许小姐别怪我事事心狠，我总是要为我这个儿子着想的。”林芝余字字珠玉，话里好像真的是在为了她的这个儿子一般。
但事实呢？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撇下亲生女儿的人，哪里还有半分感情？
“只有那么一个儿子？”许沉锦重复，一句话她只认真的听了这一句话。
“当然。”林芝余的话语无疑给了很明确的答复。
许沉锦觉得可笑，自己的。母亲就是这般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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