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的话,连连点头,她心里却不免有些唏嘘。
她又问道。“那米老板犯了这么大的事,这次也该被抓起来才是。”
五爷却叹道:“但愿如此吧。那米老板背后还有个靠山呢,估计也不好对付。为今之计,我先想办法把鱼保护起来才是。不过,估计一时半会,米老板应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秀秀微微垂下了眼皮,半响没有再说话。
上辈子,她靠着相面的本事,结交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平日里,她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为人低调,几乎从不轻易出现在人前。所以才没被别人抓住过什么把柄。
自然也就有人愿意给她几分薄面,捧着她,信奉她。
苏秀秀那时上位,靠的都是一些非常之法,一般都是别人求到她面前来。
像容五爷这样的,靠着自己努力一点一点把买卖做起来,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可以想见是多么的艰难。
苏秀秀本来今生不想再当神棍了。只是遇见今天这事,她却不免又有些动摇。
倘若将来靠着自己看相的本事,再跟龙鱼的买卖结合在一起。三分真三分假,全靠忽悠,不造孽,多积福。也不知是否可行?
这时,容五爷看着自家小闺女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孩子被这些事给吓住了。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
“嗬,这小丫头子,天塌下来有你爹顶着,你愁个什么劲呀?你以为只有米老板有靠山,你爹我难道就没有人脉吗?再怎么说,我也已经在北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虽说现在比不得解放前家大业大,可是我那些老路子可没彻底断了。米老板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闺女,你也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把那老东西收拾了。敢动我容五的东西,我就敢把爪子给他剁下来!”
容五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阴狠。
偏偏秀秀见他这副模样,不但不反感,反到松了口气。
容五爷也一直在观察着苏秀秀这孩子,见她并不是那种胆小,怯懦之人,反倒足够果断。
他越看着小闺女越是合心意,又对苏秀秀说:
“对了,今天这事儿你回到家里千万别跟你妈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也别让她跟着咱们担惊受怕的了。”
苏秀秀点头道:“好,这事我不跟我妈说。”
容五爷又说道:“等会儿,我先去找你马叔聊聊。你自己先回家去吧。你妈要是问起来,就说二国那边也没个结果呢,医生让再等着。我又得了好茶,顺便就给老马送去了。估计晚上也就在他那吃饭了。”
苏秀秀又点了点头,表示都知道了。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那陶婶您打算怎么处理?说白了,她那人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祸害。这次如果她还不吸取教训,再有这么一次,咱们龙鱼的买卖可就全完了。咱们留着她倒也不是不可以,总要小心提防才是。最好想个完全能遏制她的办法才行。”
苏秀秀没说的话是,这次就该一棒子狠狠地打下去,把她那点贪心和小家子气,完全打散了才是。
只是当着大国二国的面,她实在不想对陶婶下狠手。
容五爷看出她的意思来了,连忙说道。“这事你千万别插手,我自有分寸。老陶这样的人自然还是要放在眼皮底下,找人看着才行。
你放心,老冯那人重情义,他信我,而且也不糊涂;二国那孩子精明知轻重。出了这些事,咱们不怪他们,那父子俩自然也会料理了老陶。”
说到这里,容五爷又忍不住教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