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南北相通也要循循渐进,慢慢图之,不急于一时。”
他虽天资平平,但胜在勤奋和耐心,二十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几年。
但简行远并不像父亲那样知道晓年和刘煜的关系,所以也不曾想过,煜亲王府根本不是被他们求着办事,而是殷勤到恨不得面面俱到、事无巨细。
毕竟煜亲王本人是希望他的小大夫能日日留在自己身边的,晓年一忙,他就会得病——很严重的相思病和焦虑症,所以巴不得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晓年才能安安稳稳留在府里,撸他……呸呸,是陪他。
是以简行远这边刚提了大夫的事情,那头名册就已经递了上来,连医馆的选址也有了初步意见,专门画在简易的舆图上,供简家的大夫参考。
简行远还感叹:“煜亲王不愧是立阳三郡的掌管者,王府办事的效率真是高!”
所以他们到绥锦还没有多久,就开始忙碌起来,连带着晓年自然也要频频往返王府和简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在远安的时候。
煜亲王从都督府回来,得知晓年还在简府没有归家,只能自己默默回到卧房,换了衣衫,跟同样正在无聊的小虎崽一起枯坐在暖阁的榻上。
余光瞟到看着两个小崽子并排扒在窗沿上往窗外看去,还露出两个忧郁的侧脸,煜亲王觉得:简直太傻了。
他手一伸,随随便便就把它们拨弄下来,还不许它们继续扒在窗沿,道:“不能这样久站。”
这是晓年亲口说的,不能让小虎崽这样用后肢站立,怕它们伤了脊椎。
小虎崽被“大家伙”干扰了深沉的思索,顿时气鼓鼓地冲他嗷呜、嗷嗷地一阵叫唤,还露出一副“你自己只能孤家寡人不要打扰别人”的小表情。
煜亲王想也没想,面无表情地扎心:“哥哥、弟弟在否?”意思是晓年不在,简晓槐也不在,你们有什么好骄傲的。
小虎崽气结:“……”五十步笑百步,叔叔你好棒棒的说!哼唧!
就这样互相堵了会儿心,小虎崽像往常一样互相玩了一下对方(雾),然后不自觉偷瞄刘煜,发现“大家伙”已经拿起兵书在看,似乎已经不觉得孤单寂寞冷了。
它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个扒他腿上,另一个扒到他的手腕上,阻止他继续看书,还嗷呜、嗷嗷地叫了一阵,俨然没有刚刚那般凶猛(萌)。
刘煜虽不像晓年那般时刻关注小虎崽的情绪,但相处这么长时间,这两个小崽子是什么意思,多半也能猜测几分。
他直言:“他在简府有正事,现在不能去接。”小崽子八成是想他去把晓年接回来,随便把简晓槐也接过来玩一玩,更好。
小虎崽闻言,立刻趴到榻上,露出自己的小肚子,嗷嗷叫得更急切了。
刘煜看了一眼它们毛茸茸的小肚子,心中不禁冷哼——就这点小肚皮,加起来还没有他一只毛爪子好玩,有什么好吸引晓年的。
“他要做正经事,没空。”然后伸手就是一阵乱摸,把小虎崽揉得人(虎)仰马翻,毛毛也整得乱七八糟。
小家伙立刻炸毛了,往他身上扑,龇牙咧嘴、作势要咬。
可惜他们跟久经沙场的煜亲王在武力值上有些巨大的悬殊,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白忙乎了半天也没近得了“大家伙”的身。
就在这个时候,刘煜和小虎崽齐刷刷往窗外看去,果然听到晓年在跟拂冬说话。
于是,彼此也不吵不闹了,小虎崽顺着榻边的架子蹦下去就往外面跑。
煜亲王稍微矜持一点,站起来整了整衣冠,然后大步往外面追去,那行进的速度不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