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准时准点会来“大家伙”的信, 虽然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内容,哥哥的心情却会明显好些。
小虎崽每天闻到“大家伙”的味道,至少没忘记自己还有个叔叔。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
大年初三的清晨,小虎崽像往常一样坐在晓年腿上、扒在他的胸口, 想要小白胖……哦不, 是弟弟来家里玩。
晓年兜着它们的小屁股, 想着他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于是点了点头,吩咐高随去备车, 他自己则是去换了衣服, 准备过会儿出门。
小家伙也随之恢复了人形, 但他们并没有再缠着晓年玩,而是自己穿戴整齐, 坐到他们专用的案几前,开始练字。
虽说是年节, 但读书这种事情,若是半个月不看、不练, 孩子心就玩野了——这也是为什么在华国, 少年们都有暑假作业或者寒假作业。
所以晓年和刘煜就商量着, 过年的这半个月期间, 让它们从过去的每天读书识字一个时辰,变成做半个时辰,而且以练字和读旧文为主,不学新文, 算是借此机会巩固这一年所学。
小家伙很自觉,根本不用哥哥哄,也不用“大家伙”监督,每天就自己认真练起字来,让晓年省心不少。
晓年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他们有模有样地练习了几页字,心里自是骄傲不已。陪了一刻,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离开去简府接了晓槐回来。
简晓槐和长兄是同月生辰,按照冀州的算法,过了年家里的小孩子就算长了一岁。
两岁的小家伙比起去岁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说话越来越溜,而且也能站起来走路了。
所以晓槐每次到王府来,他和小虎崽的游戏区域从过去静止在床榻上的一片,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整个屋子。
要保证多动幼儿的安全,这对于大人来说,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既要照看会动的小虎崽,也要照看会动的晓槐,能够分担的刘煜此刻还不在家中……
不过,虽然晓年每天比过去累,但只要一看着晓槐在地上走,小虎崽就一左一右贴着他,一副好像是怕弟弟会摔倒的小模样,就倍感欣慰,无限欢喜。
简晓槐在屋子里走了半圈,回头看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兄长,一边叫“咯咯”,一边指着各种东西让他看。
晓年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回应了他,跟他“热烈讨论”家里的各种摆件叫什么,是做什么用的。
若不是天气冷,晓年多半会带着这个好奇宝宝多到外面走走,这样就能在他这个什么都觉得新鲜的时候,满足他所有的好奇心。
小虎崽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能参与他们的“话题”的,所以它们会有些着急地在旁边徘徊,时不时上蹿下跳,扒在晓槐指的地方,为自己制造参与感和存在感。
对于晓槐来说,他最大的好奇心还是在小虎崽的身上,所以当它们在自己身边,他没有转悠多久,就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一边左右手摸小虎崽,一边对着晓年笑。
这几个月的时间,晓槐又长出了几颗牙,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咬东西。
他不是很喜欢咬家里给准备的软物,而是非常热衷于咬长辈们的下巴和手。
若是自己的手是干净的,晓年就让他咬,反正那点疼还能忍受,关键是让小家伙开心。
但有好几次晓槐竟然准备把小虎崽的小爪爪和小尾巴往自己口里塞,把晓年吓得赶紧上前解救小虎崽,仔细而反复地跟幼弟讲道理。
“槐哥儿,咱们只可以咬不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不可以咬能够发出声音的东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