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亲王看着小白胖,也不禁想着:他的小大夫小时候肯定更是可爱。
但转念一想,他又记起晓年小时候那个“白瓷娃娃”的称号,心情不免压抑。
晓年在六岁以前被人说得了失魂症,若不是后来幸运地恢复了神智,一辈子可能都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傻子”。
想想他的小大夫曾经受过的异样眼光、冷嘲热讽,甚至旁人的责备谩骂,刘煜就万分懊恼那个时候没能见过晓年——要不然他一定赶快把对方藏起来,早早想办法保护起来才好。
不过,人的境遇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
若真有缘在那个时候相见,晓年还是不会言语、浑浑噩噩的“白瓷娃娃”,煜亲王则倍受魇症折磨、对任何人和事都冷漠待之……别说认识了,就连话都说不上,自然不能像现在这般相遇、相知。
所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有多么重要,无论是在晓年和刘煜身上体现,也在千千万万能够执手走过人生路的伴侣身上得到印证。
脑中闪现了不少两人初遇的回忆,刘煜站到晓年身侧,用手轻轻搭在晓年的肩膀上,引得他的小大夫抬头望,目光中带着一丝疑问。
他们虽然不像荣年和慕年那样血脉想通,但朝夕相处、全心以对的经历,让他们形成了跟双生子一样令人惊叹的默契。
所以,哪怕晓年不开口说话,刘煜只要看着他眼睛,也能猜出他想问什么。
煜亲王摇了摇头,却突然低下头吻了吻晓年的头顶。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未来也不能分离……所以那些他曾不在他身边的种种遗憾,就用今后的每一天来弥补。
晓年被这突然的温柔缱眷弄得心跳加速,他下意识去看晓槐和荣年他们,好在小家伙们正“深情对视”,没空理大人如何在旁边腻歪,这才让晓年松了一口气。
但等他抬头准备瞪煜亲王一眼的时候,却很容易地看到对方眼中的专注,隐藏在羞恼背后的喜悦就压抑不住了,蹭蹭冒了出来。
他们在绥锦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一切趋于稳定的同时,生活也可能变得千篇一律而寻常起来。
但晓年觉得,只要跟这些他在意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惊喜冒出来。
……
双生子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削弱了小老虎不在身边的孤单感,晓槐很快就能跟荣年和慕年顺畅地交流起来……当然,是通过一方比划一方猜的交流方式进行“对话”。
“木木咯咯!”
“嗯。”
“绒绒咯咯!”
“在。”
晓槐对两个小哥哥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近感,所以一点也不认生,还大方地把自己的小老虎布偶摆在案几上,要给荣年和慕年玩。
若站在晓年这样的大人角度,眼前还是熟悉的暖阁,还是熟悉的软榻,榻上还是三个小家伙在愉快玩耍,似乎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唯一可以说得上变化的就是,原本都由晓槐抱着小虎崽左摸摸、右摸摸,一摸摸不停,小虎崽不反抗、不挣扎,全凭他笑盈盈地上下其手。
现在反过来变成荣年和慕年一人握住他一只小手不松开。
小家伙被长辈捏得习惯了,并不觉得害怕,甚至反过来牢牢抓住他们的手指。
过去有小虎崽在幼弟身边的时候,晓年基本不用管他们,让晓槐安安静静撸小虎崽就好。
现在晓年也很省心,他只用笑盈盈地坐在一旁,看着荣年和慕年小心翼翼地照顾幼弟,时不时就听到荣年和慕年扭过头跟自己汇报,“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