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爷子听了儿子和媳妇的话, 也看过了亲家的信,跟简行远商量了如何回信之后,道:“今时不同往日,年哥儿一日是锦阳王, 这样的事情就必不会少, 先要学会习惯, 但也得沉着应对。”
“令哥儿的婚事已定,咱们简家马上要迎来刘家的小女儿,”他透过门看了一眼被天冬带着在院子里玩的槐哥儿, 语气中有种显而易见的喜悦和期待:“远志与刘校尉父子若是难有交流, 远志媳妇就多与刘家走动走动, 免得疏于沟通,有小人作祟。”
将心比心, 简遵友能够体会刘家人此刻的心情,有时候就差那么一两句就能让彼此都放心, 当然没有理由不去说。
简行远是个大夫,刘家当家男人却都是武将, 委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加之当家的又都是沉稳少言的性格, 过去碰到一起都说不上几句话, 指望他们进行对话,显然是不靠谱的。
倒是简吴氏和刘家少奶奶袁氏,还有佟巍的夫人刘氏,都乃良善温婉之人, 故十分投缘,后因着小儿女定了亲,就愈加亲近,所以由简吴氏出面去安安刘家的心,是再合适不过了。
儿子和媳妇听闻老父的话,立刻齐齐应道:“是,父亲。”
虽然他们的心意不变,但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多想,尤其是都有人把主意都打到简吴氏的娘家去了,他们就更加要注意刘家的情况,免得不小心生出什么变故,那就不美了。
“你们该如何与人处着,就如何处着,虽要时刻记着锦阳王的尊荣,但也不得因为年哥儿的名头就倨傲起来。”
简遵友虽然知道儿子和媳妇都不是那样的人,但现在简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关注之下,他们的行为好坏,多少会影响到晓年,所以才更要谨言慎行。
夫妻俩儿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纷纷表了态,简遵友又与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婚事的事情,就让简吴氏带着槐哥儿先回屋里去了。
他单把简行远留下来,多说了些话:“这两月少海稍平静了些,听闻青州、荆州沿海亦是如此,这是好事,但不知道情况会不会有反复,你若出海,大家必为你担心,咱们家里快有喜事了,到时候肯定忙碌,新妇进门后,无论是你们院里、令哥儿院里都有变化,所以这几个月你再忍耐忍耐,就不要随船队出去了。”
简行远去岁曾跟着昌隆的船队出海,中途因着天京的变故赶了回来,也因此保住了性命,但从此之后再没有那样的机会,心里确实有些向往。
前段时间海事频频,他自己也亲眼确认过,照海上的情况根本不能远航,哪怕是再有经验的渔船和装备齐全的立阳海军也不能离了海岸,于是简行远只能作罢,心里默默希望少海快些恢复过往的样子。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眼看着少海的情况终于开始趋于稳定,他心里难免会生出些念头来。
如今父亲提醒他,简行远虽然感到有些遗憾,但一想到儿子的亲事,又觉得无比的满足,于是对老爷子道:“父亲放心,儿子省得。”
在简吴氏约了佟夫人和刘夫人几次进香祈福、频频往来到家中商议婚事之后,外面见无利可图,果然也安静了不少。
刘家人之前确实有些忐忑,生怕婚事有了变故,但两家此番多了些联系,让他们打消了疑虑和不安,也让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让家里小孙女不再受影响。
在忙碌的筹备过程中,简晓令和刘氏女定亲的日子,如期而至。
“去岁的时候,还想着能与你一道去祝贺,没想到还是不能成行。”
这当皇帝坐在京里等着,和当儿婿去简家,在刘煜心里可是有千差万别的。
天京里,冀州皇帝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