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厂的合作师傅罢工,轧钢厂的环保问题,还有拆船厂的市场部经理带着市场团队集体出走,这些事情背后的确都是华阴村做的。
华阴村支书孙仁理坐在自家新建村委大楼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吹着空调,悠闲的喝着最好的碧螺春,听着不断汇报回来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儿子孙阳就坐在对面,一股兴奋溢于颜表:“阿爹您真是太厉害啦!我之前还以为您真给周铭那个家伙妥协了呢,没想到您居然不声不响的布置了这么多,恐怕那个周铭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啦!”
孙仁理摆摆手:“别说的我好像多阴险一样,我本不想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工行领导那边开出的条件太好,那个周铭又实在不懂人情世故,我也只好这样了。”
其实在孙仁理去酒店找周铭以前,他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要是周铭能好好听话,老老实实过来跟他的华阴村合作,那他当然可以省下很多力气,可要是周铭没法合作,那孙仁理也准备了第二手方案,就是现在这样,彻底把局面给你搞乱,让你的大农村集团根本搞不起来。
另外就是工行那边的条件了,田丰从来没指望凭着周铭三爷爷的相亲就能把周铭拖在东林,因此他还布置了很多后手,而孙仁理这边就是其中之一,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布置,谁知道真撞上了呢?
至于工行给孙仁理的条件也很简单,还是贷款和直接入股的资金支持,毕竟就华阴村那么一点小地方,就有二十多家大小不一的企业,是非常需要资金支持的,而银行正好手握大笔资金,最终他们一拍即合。
孙阳这时却露出一些担心:“可是阿爹,咱们可不能小看那个周铭,毕竟他在滨海那边可是闹出那么大事情的,现在我们做出这些事,万一他要是闹起来可不好收场啊。”
孙仁理则无谓的摆摆手说:“这怕什么?滨海那边是因为那边的问题本身就存在,而滨海和咱们农村里的情况还不一样,我们这里都是实业,而且产品又多又杂,他就有再多钱也施展不开!”
“那他会不会有办法解决钢管厂、轧钢厂和拆船厂的问题呢?”孙阳又问。
“这也是没可能的!”孙仁理坚决道,“首先他对这边的情况根本一窍不通,而且这些问题都是咱们农村里很容易出现的,是你阿爹我做农村工作几十年来掌握的,这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家长里短,还有农村人的贪欲和对工作分配的不满,总之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
孙阳很能理解这一点,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初孙仁理在搞华阴村的时候那些村民的嘴脸,各种有便宜就上没好处动也不动,还一个个把自己当大爷一样,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利益就无赖和撒泼打滚的事情比比皆是,现在只不过是轮到西华村和北华村那边了。
“要不是阿爹您在华阴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村长,才能镇得住局面,现在就周铭那样的,他凭什么让那些村民听他的?”
孙阳说。
提起自己的农村工作,孙仁理还是非常得意的。
他告诉孙阳:“这可不简简单单是能镇住局面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要有系统的指导思想跟合适的方案,要有计划的做事。毕竟那些农民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国外驸马,只要把他们给惹急了,这些农民可不会惯着你。”
说到最后孙仁理还叹了口气:“就是你阿爹我一辈子在做农村工作,这么多年来,也只想了一个一分五统的办法。这个办法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完全想好,所以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我相信这个想法如果推行好了,我觉得就能很好的解决三农问题。”
“阿爹,我过去经常能听你说这个一分五统,那到底是什么呀?”孙阳好奇的询问。
孙仁理告诉孙阳:“所谓一分五统,就是指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