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喊出,就被风雪刮散了,前面车熄了火,几分钟后,一前一后三两车从他们不远处开过,什么车看不清楚,只看见六盏车头灯,在黑夜里像三双鬼眼一般上下浮动。
等前车走远,老鼠和唐思汉摸了过来。
老鼠问:“这群是什么人?我听说这戈壁上有专门抢劫游人的劫匪。”
唐思汉说道:“绝对不可能是劫匪,这个季节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他们去哪里抢劫。”
费云帆沉沉的说道:“可能是客栈的那群日本人,他们见我们走了,也追上来了,他们身上可能有枪,老唐,八爷叫你准备的枪了。”
唐思汉拉开其中一个椅背,椅背是空心的,里面放着两把枪,是什么型号费云帆也不认识。
唐思汉说:“95式,一共四把,你们车上两把,我们车上两把。”
费云帆问道:“老唐,还有其他路去小湖地吗?”
唐思汉想想,说道:“有,不过要远上几十公里。”
费云帆见识过打尸衣那群日本人的军事素养,他们和尸衣是吃了经验不足的亏,但现在换做眼前费云帆这帮人,简直就跟大人欺负小孩一样简单,再说,盗墓本来就是重罪,他不想还和人命扯上关系,能避着走就尽量避着走,这群日本人的走向明显也是朝着温韬墓方向去的,他们是哪里知道温韬墓的位置,难道金丝黄帛不止他手上一份?
费云帆先后利弊一比较,说道:“远点就远点,我们走另外一条路。”
唐思汉看向老鼠,老鼠面露不悦,说道:“碰面就碰面,大不了干他们的。”
费云帆才懒得跟他废话:“你别忘了八爷出来是怎么交代的,要嘛听我的,要嘛你现在就回去给八爷交差。”费云帆一句话就把老鼠堵在那里。
在北京,他老鼠除了八爷的话要听,还听过谁的话,现在却要听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话。传出去不让同行笑话,东西到手,怎么得想办法把这小子弄死。
唐思汉是个精灵人,见老鼠都不说话,大致明白八爷交代话的意思,于是拿出指南针辨了一下方位,回到自己车,掉了一个头往风沙另一头开去。
费云帆他们车队,往另一条路开了一个小说后,竟然发现这条路没有那么颠,胖子见状气得直骂娘,说这人真是蠢到家了,即使在这样的路上多开几十公里,也比在那条路上散步来得强,说不定还能比那条早到。
费云帆见前面好像是风沙的尽头,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分界线,心里也暗暗庆幸,快出风沙区了,路况又好了许多,自己也能好好补个觉。
突然,吧唧一声,车子好像把什么东西压烂了一般,还没等反应,又感觉吧唧吧唧几声,费云帆刚想问怎么回事,车上的对讲机传来唐思汉的声音,语气十分急促,还带着惊恐。
“别停车,咱们遇见蝎山了。”
胖子抓起对讲机,急忙问道:“什么是蝎山,你说清楚点。”
对讲机那头传来发动机的加油声,听声音大小,唐思汉似乎把油门踩到了底,奥斯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跟着加大油门,天色微微放亮,视野要比晚上好了不少,费云帆看着地上又无数的火山状的小坑,差不多茶杯大小,黑色的蝎子源源不断的从坑里往外爬,整片地上爬满了蝎子,远远一看好似一张地毯铺在那里。
胖子打了一个冷战,在戈壁上遇见蝎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么大规模的蝎群,怕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藏人也难得见上一次,更何况是在这种天气下的蝎子。
车冲出了风沙暴,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个世界,在风沙暴中的戈壁好像是混沌初开的大地,而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