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还真有一项奇术——卜卦之术。乍一听闻,似是凡人中的江湖术士,装神做鬼的唬人伎俩。但若仅是如此,也不能称之为奇术了,他自入道以来,占卜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的预言都精准无比,无疑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据传他传承的是古老的占卜之道,自那场劫难之后,此道亦如这玄真观一般衰落了。而占卜奇术虽有洞察先机的伟力,却不是随心所欲,凭的是那灵机一触的起卦机缘。
牛轲廉三番五次的与傅仉坦言,日后玄真观必有再次崛起的一天。每当提及此事,他的神情无比肃穆庄正,据说这是千余年前他的祖师所遗留的谶语,牛轲廉一直都深信不疑。
每当牛轲廉提及此事时,傅仉都摇头不语,只当做句玩笑话来听了,那意思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想想也是,现在的玄真观似要落山的太阳,一日不如一日了。
两人正战至酣处,牛轲廉手中的那枚黑子在两指着不停地转动,迟迟却未落下。
傅仉淡淡笑道:“牛兄,今日似是有心事,棋力大打折扣啊!”
牛轲廉似被说中了,赧然笑道:“让傅兄笑话了,近来确实有些心神不宁,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傅仉心头一跳,虽然他对宗门崛起之言一直不信,但是其它预测之事这位老友可是件件精准,所以不敢等闲视之,连忙道:“是福是祸?”
牛轲廉眉头微皱,欲言又止,一旁的傅仉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忽然环佩声起,傅仉眉头一动,淡淡道:“进来吧!”
一名道童快步推门而入,躬身道:“禀掌门,外面来了两名道人宣称有要事求见!”
傅仉脸上不悦之事一闪而过,沉声道:“此事由乌掌教处理便可以了!”
道童身子更低了,又道:“是乌掌教让我来请掌门的。”
傅仉脸上闪过一丝疑色,乌掌教八面玲珑,处理教务向来游刃有余,难道事情很棘手?
正在这时,牛轲廉平静地道:“来者何人,修为如何?”他与傅仉交情匪浅,也不见外地问了一句。
“两人自称是楚境修士,均是金丹境修为。”
傅仉心头一跳,向牛轲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只见后者脸现奇怪之色,那枚棋子竟从两指间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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