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个祸害,真想遗臭千年?”
“可小心点!这两天城里来了不少外人,你这话要被人听了去,小心你的脑袋!”
“大祭司今日去翎谷春祭求雨了,一起去看看啊。”
“走走走,一起去!”
君子昀和白野池以护送凝香为由,被请到了涑国,在参观春祭之列。
春祭在涑国城郊设坛,庄严的神幡迎风猎猎。大祭司头戴金凤翎羽,手持四神权杖,指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百姓缄默一旁看着,虔诚祈祷。
祁辛闭上眼,一手持杖,一手伸到祭坛,远远看去,如玉的面庞越发沉静。
“大祭司这是在与天对话了!”
白野池皱眉,瞅了瞅神坛上。
“真这么玄乎?”
“夏虫不可语冰。”君子昀不咸不淡回复着。
“知道了,你老师不就喜欢这些?”白野池轻笑,视线落在了神坛旁的凝香身上。
由于是祭祀,凝香着了素洁的淡墨花色,白底的宫装衬得小丫头娇俏可人,又美如幽谷清兰。
“怎么,看上了?”
“我还不至于急切到这个地步!”
“那你盯着看那么久?”
“我是看她身边的人。”
君子昀闻言,也看向凝香身旁,那个持剑站立,一旁护卫的人,竟是锦辎!虽然装扮上有所修饰隐瞒,但逃不过君子昀二人的眼睛。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锦辎左右张望了一下。
祁辛仍旧闭着眼,周围的人亦认真虔诚。
忽然,锦辎拔剑挟持住凝香,周围一阵慌乱,惊叫声起。
君子昀却拉出了想要动手的白野池:“你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不够锦辎一只手玩儿的。”
“那你的六脚猫呢?”
君子昀低头看了一眼白野池,默然不语。
此时的锦辎已被周围的侍卫团团包围。
“我锦辎对涑国忠心耿耿,却被你们抛弃,逐出国城,今日我就要为自己雪恨,杀光了你们这些高官贵胄!”
锦辎一手拽着凝香,一手持剑乱划,割伤了很多靠近的人。忽然,他看到前方一个僵硬着身子的人,疾行过去,一剑穿胸,又拔出剑来,血液喷溅,锦辎嘴角带了笑意。
祁辛仍旧不动,一群人既要护着他,又要想办法营救凝香。
“丞相!丞相!”刚才那个被刺杀的人,正是丁胤,只见他僵硬着身子,倒在地上不能言语。
君子昀皱了皱眉头,前日里见到锦辎,他仍旧一副正常的样子,怎么今日就像神智失常一般,杀红了眼。
忽然,祁辛睁开了眼,朝着锦辎走去。
锦辎摄于祁辛尊威,连连后退,手里的凝香痛苦尖叫。
“辛哥哥救我!”
祁辛平淡地看着锦辎,看着他手中寒光凛凛的剑锋,伸出手轻轻一抖,玄色的黑袍覆在了手上,靠近锋利的刃面。
祁辛含笑,袖中的手轻轻宛转便带起了剑来,只见剑悬在空中,反身架在了锦辎的脖颈上。
“以上犯上的事,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锦辎未有挣扎,祁辛挥袖,刀尖直直没入锦辎身后的土地中,微微颤动。
只见锦辎站在那里,脖颈处有一血线,目光凝滞无神。
锦辎死了。
祁辛扶着凝香,让宫女带她回宫了。
春祭结束,百姓被疏散,君子昀和白野池在人群中,远远看见祁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