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闻言皱了皱眉,任谁好端端的被人比作畜生,只怕心下也不乐意吧。
“这位公子好利的一张嘴,原本看你锦衣华服,定然教养极好,却不想嘴巴如此臭,想来心里一定很苦吧!”
华景延呆呆的看着如意,懵懂的端着一张俊脸,好似没明白如意如意话里的意思。
周围一阵哄笑响起,华景延怎么都觉得这漂亮的女娃在挖苦自己呢?
爹爹不是说,若是做错了事情就要赔礼道歉吗?
华景延摸摸脑袋,睁着圆滚滚的眸子,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如意愣住了,这人这幅表情是要闹哪样?
怎么跟流浪狗找到了主人,说不出的委屈模样?
谁来告诉她,这人是在卖萌求安慰求解释求么么哒吗?
如意只觉头顶一群乌鸦嘎嘎飞过,留下一头黑线。
原本该有的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呢?
她还准备骂不赢就直接上手大干三百回合,就这么没了?
话说这小子怎么不按剧本来?好端端浪费了自己一肚子脏话。
她搜肠刮肚的容易吗?
如意正思索该怎么打破这无比尴尬的场面,突然一道粗狂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这位小娘子好眼光!我这华老弟心里还真是苦,毕竟可不是谁都能患上这么金贵的病呢!
时而清醒时而傻,华老弟,你说你是不是心苦跟那黄莲一般?哈哈哈!”
笑声嚣张狂妄,话里**裸的羞辱就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如意揉揉耳朵,她怎么这么有揍人的冲动?
这样的公鸭子嗓门实在太污染耳朵了,好吗?
如意这才发现,自个儿前面数十米就是一座酒楼。
酒楼足有四层高,此刻时间尚早,酒楼清清冷冷看不出来平日里的热闹场景。
那四楼此刻正站着个青年人,此刻正看着自己二人笑得乐不可支。
“咳咳!那人在骂你,你不去揍他?”
如意轻咳两声道。
华景延这次好似听懂了,干脆利落的点点头,朝身后的仆役道:“揍他!”
那些仆役一脸的哀怨,脚下却一动不动,只用恨恨的目光瞪如意。
他们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会大清早碰上袁家郎君?
这袁家和他们华家都是梅州的大家族,两家自来就是表面和睦,内里却斗的厉害。
作为梅州第一家的嫡长子,自家公子从小伶俐聪明,智慧非常人能及,只是后来生了一场病,便变成现在这样时好时坏了。
这袁家郎君自来便和自家公子斗的厉害,两人每次见面都互掐。
原来自家公子好端端的时候,这袁家郎君次次吃亏,被自家公子狠狠收拾了几次,自然记了仇。
自己公子这些年病了,却是次次落下风。
真真苦了他们这些仆从,每次拼了老命也打不过袁家的人,每次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公子也被弄得灰头土脸。
这还不算,每次公子灰头土脸回去,老爷看了生气,他们逃不脱又是一顿打!
至此,他们在街上都是绕着袁家郎君走,只挑他们不出门的时候才上街来溜达。
哪知今儿又碰上了,看来两顿打是跑不掉了。
一想到这些,那些仆从的屁股好似已经火烧火燎的痛起来了。
心里的哀怨更胜,看着那淡定的跟花儿一样的女娃子眼神更加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