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沉眠,一个没有半丝星光映照的夜,被一阵邪风迎面擦过,是那令人刺骨惊心的凉意,抖抖瑟瑟。
两侧柳树婆娑,闻风起舞,行人的小径上马影憧憧,马蹄腾飞,如挑起千层风万层沙般,怱怱诡行。
奔驰在行道上的,正是一队浩浩押送冰非前往天玉城的护卫队。
数日后,押解的护卫队终于来到了临天殿,冰非反手在背,被枷锁扣着,缓慢前行。
仅见有一个六十许岁,气派不凡,一身補服的老者竖立在前,此人正是一国之相的左崇斗。
见補服上繍有文禽武兽的图案,不必猜测也知道他正是通同作弊,衣冠禽兽的幕后黑手。
左崇斗胁肩谄笑,虚伪做作的望着冰非道:“你们怎么如此对待贵宾,快点打开锁,快。”
一众侍卫急忙打开扣着冰非双手的枷锁,静候在旁。
“都退下,我与贵宾有要事商议。”
众侍卫听见后纷纷退下,同时后殿内又有几员大将走了出来。
冰非瞧见一个虎头燕颔,另一个蛇眉鼠眼的两员大将举步生风朝其步近,身后又有一个狗彘不如的将领手上端着一壶小酒紧跟在后,后面则有一个貌似猪头猪脑的,如履如临拿着一个红色錦盒,监守在侧。
不由分说,此四人便是虎、蛇、狗、猪四位生肖星将。
“狗将,呈上西洋进贡的美酒来。”左崇斗沉笑道。
冰非看着那晶光闪烁的玻璃杯里盛装着鲜红血酒,当然是不会胡口乱喝的。
反倒是左崇斗走到狗将跟前,随手拿起筐子上其中一杯的“红酒”一饮而尽,似乎在嘲笑着冰非此际多虑了。
冰非与左崇斗近在咫尺,微微仰头仔细一望,这左丞相神气足,声势盛,果有一国之相的风采,只可惜,是个大发帝皇梦的佞臣一个。
“猪将,递上錦盒。”左崇斗威风凛凛喝道。
猪将施施跨步向前,将錦盒端到了左崇斗前方。
左崇斗拿起了錦盒,轻轻一笑问道:“请问小兄弟,对“天下”有何见解?”
冰非心忖,左丞相如斯栽赃嫁祸又劳师动众的,扣留铁军府一百数许人等,押解自己与其会面,不会单纯是想和自己聊天吧!
话虽如此,管他左崇斗动着什么歪念头,于是便不免要见招拆招,胡说八道一番,对“天下”二字解释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中土世界如同散沙,各自为政,妖魔军团四处作恶,邪道惡派又虎视眈眈,为非作歹,急需天王武神王派兵出征,匡复正轨,一统“天下”。”
“哦!“天下”是要打回来的?看你一脸慈目心悲,不像是喜好以暴制暴,以战止战之人?”左崇斗一语道破冰非之性格,瞬间看人知相的本事不言而喻。
“我的确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对敌人慈悲反是对自己残忍这一点倒也清楚明白得很。”冰非不喜欢被人看穿,尤其是这种让人民苦不堪言,自私自利的政客,于是淡淡回答道。
““天下”之大势,皆由此天命纸引起!”左崇斗从盒中拿出破了半页的天命纸侃然道。
冰非怵目惊心,一看就知道,这不就是千年前苦苦寻觅的天命纸,怎会落入左崇斗的手中?
这不就恰恰应证了铁乔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你不去找它,时间一到,它也会自动上门现身的。”
可是天命纸竟是空白一片,没有文字,是否又暗藏玄机?
冰非脑中一片混乱,苦苦思量着。
左崇斗见冰非神色异常,似乎懂得此纸来历,便怀疑问道:“看来,你好像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