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兰秀豪气云天一天全部割完的豪迈壮举赵国生无视、沉默不语。早出晚归顶着烈日灼心,不耽误任何时间,说心里话还是勉强可以割完的。
问题是天气炎热,一丁丝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并不着急赶时间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辛苦?何况俩老年纪不小了。
分田的时候赵国生家比较好运气,不是抓阄就是抽签,没有徇私舞弊一说,靠的是个人手气和运气,他连着几次抽签都抽到‘老虎堂’这一片,所以家里的田基本上都在一个地方,更巧的是好几丘田都挨着。
家里劳动力多,不可能都聚集在同一丘田里,人多了像下饺子,在同一丘田里转个身都不方便,耽误功夫。在农村搞双抢割禾插秧的时候喜欢分任务,有对比和竞争才能有干劲。
赵父赵母打了招呼直接开始割那一丘八分的田,赵国生很有默契的把大女儿赵美艳和大儿子赵爱华拉到身边说:“我们三个割这一亩大田,你们娘崽四个今天完成那两丘五分的”那三个小的熊孩子就由刘兰秀的咆哮去镇压吧。
从未亲身体验过割禾的赵国生凭借记忆和身体条件反射新奇又痛苦的开始割禾,前半个小时他还能忍受,一个小时候过后赵国生亲切的感受到腰酸背痛,还要假装成没事人那般。
很不好的是,赵国生隐约发现他的速度居然还比不上两个儿女,得亏没人特意留意他。就这样赵国生也不敢偷懒,不敢偷偷摸摸的歇气,咬牙坚持,借着观察其他两组的进度时不时站直腰放松速度下。
太阳长时间直射□□在外的皮肤,很烫很痛,好在作为一个农村人常年晒太阳,不用担心这段时间的暴晒回伤到皮肤。
好恶心,有蚂蝗,惊的赵国生在稻田里跳摔腿舞,惹得赵美艳和赵爱华以为他踩到了泥鳅、黄鳝什么的。
理智回归后的赵国生强忍着憎恶和反感用手把蚂蝗从半爬进腿里给扯了出来。
一般来说,蚂蝗吸血吸饱了以后会自己掉下来,话是这个理,防不住赵国生的脑补和担忧,想想都后怕。
趁此机会赵国生心有余悸的迅速上田埂喝水,冰凉的井水透心凉,抚平了赵国生急躁受惊的心。
没有过多歇会的赵国生如同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在稻田里一步一步试探着,强装镇定自若,手里的镰刀飞速的收割着稻谷,简直突飞猛进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水准,要是不时常查看脚上是否有蚂蝗会更好。
好不容易漫长的一上午终于熬过去了,在刘兰秀宣布收工的刹那赵国生把镰刀往割好的稻谷堆里一塞藏好,快步流星的走上田埂假意口很渴:“渴死了”更配合他的暖水壶正巧倒不出一滴水。
回去后赵国生赶紧把一直侵在井水里的西瓜给开了:“爸妈,吃西瓜,中午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晚点出去,三点钟再出去”太阳烤了大半天,下午只会更热。
赵父赵母慢条斯理吃着西瓜心情很好的说:“嗯,你们决定就好”还不是为了顾及他们俩老的身子,这心意还是看得出来的。
会错意的赵父赵母暗暗在心底的小本本上又记上一笔‘孝顺’。
从始至终赵国生的出发点都是在为他自己逃避烈日炎炎的太阳。
无心插柳柳成荫,阴差阳错又一次取得老俩口的欢心。
“爸,西瓜不冰,我去挑担井水回来再侵冰一会”西瓜是早上用井水侵着的,现在只能说西瓜吃起来不觉得热,没有冰凉的味道,吃过多次透心凉甜丝丝的西瓜,赵爱华吃不惯这种常温的西瓜。
这臭小子,赵国生哭笑不得的“嗯”了一声,他都没嫌弃西瓜的味道,明明甜丝丝的,沙甜沙甜的。
这人啊永远都不会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