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这天,终于是要变了……”
春闱。
谢宴提笔落下最后一个字,活动了活动麻木的手腕,唤了一声,外面立刻将独立的房门打开,取走了他的试卷。
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太久,忽然见到明媚的阳光,谢宴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这才起身离开。
走在皇城的御街街头,谢宴只觉得一身轻松。这一次的科举策论是臣谋,谈及的是臣子的平衡之道,而他早就觉得华渊两国沿袭百年的丞相制度弊端甚多,因此提笔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或许这卷子可以高中会元,或许被批驳的一无是处,但他已经不在乎了。文人傲骨,不会让他去迎合那些官僚大族去写文章,所以纵然这次落榜,他谢宴也无愧于心。
春闱三天时间,这才不过大半日而已,有极多的学子依旧在独立的小房间里面苦思冥想,谢宴觉得心情大好,在御街之上随意的游荡着,却不知早已有人盯上了他。
终于,三日的春闱终于结束了,仅剩的那几个未曾出来的学子也被人赶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封卷批阅的事情了。
于此同时,苏收到了几条不同的消息。
天书阁那边传来的情报是,兵部尚书暂时无法把手伸到苏这里,因此将矛头对向了苏欲招揽的谢宴,准备在这一场春闱上以科举舞弊处决谢宴。
而棠初晓传来的情报则是,兵部尚书严坤买通了封卷考官,将谢宴的考卷抽了出来,让几个考试无望的考生抄袭了谢宴的卷子后,然后将卷子放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的顾清歌也忽然给苏传情报,说是兵部尚书严坤将谢宴的卷子纂改成大逆不道的内容。
这几份情报传递来的时间基本相同,却内容各不相同,苏十分头疼。因为以往从未有过如此的情况,纵然情报与情报之间略有出入,也不会差距如此之大。
春闱已经结束六个时辰了,按照往年的惯例,此时的考卷已经封存完毕并且装车,即将运往郊外当今太后所住的慈安寺,考官将在那里批阅试卷,以减少舞弊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苏问道:“知棋,迅速帮我查一下,运送考卷的马车已经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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