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把县衙全部绕了一圈之后,然后在廖纳县县丞的安排下住进了一件极其奢华的厢房内。
房间只余县丞,师爷,苏婳以及知书和知棋的时候,那县丞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约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观音像。那观音像制作精细,但是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用最下等的石灰做成的。
看见那县丞将观音双手呈到自己面前,苏婳并不着急去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县丞一眼,问道:“县丞这是何意?”
“这……这是老百姓听闻大人到达之后的一些小心意……小小心意,并不贵重。”
听闻那县丞这样说,苏婳更不会接了。伸手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官髻,笑道:“既然是老百姓的心意,那就由县丞替本官保管吧。”
“大人……这不是不妥?”那县丞为难的看着苏婳,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
苏婳自然没有错过他这一闪而过的神情,闭目道:“本官乏了……”
看着县丞和师爷告辞离去,苏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知棋,你去将那观音悄悄拿来,顺道听一听这县丞和那师爷都在说些什么?”
“师爷,看来这苏婳是软硬不吃啊!”
“是啊!”师爷简单的将今天遇到的事情给县丞讲了一遍,然后道:“大人,我们要不要汇报给郡候?”
“自然是要汇报给郡候的,既然这个苏婳如此不识趣,也要郡候大人早做准备才是。”
良久之后,苏婳看着出现在房间内的知棋问道:“如何?”
知棋的脸色并不算好:“小姐,他们要将事情汇报给什么郡候。这是那尊观音。”
接过白色的观音,苏婳唇角微微一勾:“想拿五品的郡候来压我么?那他们可就打错主意了。这个廖纳郡郡候,明日且去会一会他。”
说罢,苏婳将手中的拿在手中把玩着,忽然之间,将这白色观音狠狠朝地上一摔。
只听见一声闷响,知书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惊讶,待看到地上的被摔碎的白色观音之后,更是惊讶。
只见已经支离破碎的白色石灰只见,有金黄色的蜜蜡大块碎在期间,而在这黄白相间之间,一尊纯金打造的观音躺在其间。
“小姐……这……这是……”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这廖纳郡的官员基本都是这样进行私下贪污的。”冷冷一笑,苏婳道:“久居庙堂之高,只有到了地方之上,才能知道真实的情况。这廖纳县县丞和师爷,是做不得了……”
廖纳郡郡候府。
“郡候,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那苏婳不吃你的那套?”廖纳郡郡候捋了捋八字胡,眼底滑过一抹阴狠:“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娃罢了,既然敢来我廖纳郡,就要明白,招惹地头蛇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翌日。
“苏大人,您今日是可是去要郡候府拜访?”见苏婳在县衙踱步,县丞连忙迎了上去,热情的问道。
这热情过了头,整张肥胖的脸上都写满了“快去郡候府,郡候一定会好好治你”的样子。好笑的看了县丞一眼,却不懂这样丝毫不懂官场之道的人是如何当上县丞的。
忽然之间,苏婳心念一动,忽然间问道:“县丞大人,你是不是和郡候有亲戚关系?”
“那是。”听见苏婳的话,县丞一脸自豪:“郡候是我的远方表哥,我们自幼就认识,关系还很好。”
看着县丞如此,苏婳淡淡一笑。这一下就明白了这县丞为什么能坐上这样的位置。自然是成为郡候的刀,去做郡候所不能做之事。看来那郡候确实不是一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