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此言一出,所有刑部之人皆是一惊。前不久一位八品女官在女官公舍被男子玷污,而男子莫名死在公舍门外,早已成为京兆尹那里的迷案。如今云女官忽然之间指认杜青蔷,让人如何不惊?
那刑部侍郎更是不可置信站起身问道:“云女官,你这话可属实?”
“下官绝无虚言!”
“那你可有证据?”
“此乃下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见此,刑部侍郎略一沉吟,然后抬头看向刑部尚书:“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下官且带云女官去御书房走一趟罢。”
“也好。”对于这样的案子,刑部尚书一般都会提交大理寺,可无奈这大理寺卿却是主犯之人,而案子又十分重大,只能禀报皇上。
“皇上,刑部侍郎、通政司政事求见。”福临公公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陷入沉思中的华皇听见这声音,目光自齐向身上移开,沉声道:“宣!”
待刑部侍郎和云女官将事情始末说明,华皇还未言语,就又听福临公公通传道:“文渊阁大学士兼知鸿胪寺少卿苏苏大人求见!”
示意苏进来,看着跪倒了一书房的官员,苏亦恭敬行礼,随后起身,沉默不语。
环顾几人,华皇暴起的青筋忽然平静下去,他冷然笑道:“苏丫头,如此巧合,都是经你之手吧,”
一声“苏丫头”,却不复初为六品殿阁大学士时的恩宠,而是一种威胁。
微微福身,苏直接抬头,却未曾去看华皇,而是将目光落在御书房书桌那厚厚奏折之上:“皇上明鉴。”
没有否认,就是变相承认。
华皇神情微变,声音更是冷了几分,压抑着些许怒意:“你倒是大胆!”
“微臣不是大胆,这所有都是事实。”平静回答,苏微微一笑:“恐怕此时此刻,关于大理寺卿杜青蔷恶意找人玷污女官之事已经人尽皆知,倘若皇上再不做决定,恐怕会伤了女党的心。”
这一点,纵然杜青蔷是女党之首,也无可避免。
她今日能找人玷污顾知礼,焉知他日不会再找人玷污他人?将心比心,当这件事情败露之时,女党人心已经散了。
“你在威胁朕?”
御书房内气势忽然攀升,华皇将他数十年沉浸皇位的威严尽数拿出。
“微臣不敢。”不着痕迹向前挪了半步,苏波澜不惊,却是一种变相挑战。
两人对峙良久,御书房内众人纷纷冒下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华皇忽然笑道:“好,很好。”随即气势一松。
苏暗自松了口气。华皇数十年的威严,确实不是她一个入朝不久的女官能抵抗的。她看似平静,但实际之上,后背尽湿。
“大理寺卿杜青蔷犯下条条重罪,掳其职,收其官印,收押入狱,听候发落。苏大人,这件事,朕交给你了。”
“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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