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周沫烦躁的捶打了亚瑟两下。 “哦,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亚瑟把周沫放到椅子上,转身去给周沫放洗澡水了。 周沫一抬头,正对上镜子中的自己,见镜子中的人顶着一头张牙舞爪的短发,脸色惨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眼神哀伤绝望,衣服褶皱,无比邋遢,像路边的疯乞丐一样。 艾玛,她怎么变成这样一副样子了! 周沫忽然想起春风得意的盛南平,还有一身华服,娴静如花的莫以珊,她的鼻子不由发酸,用力的睁大眼睛,才把泪意忍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为盛南平掉一滴眼泪了,不值得......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为盛南平伤一点儿的心,不值得...... 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生活,她要快乐...... 从今天开始,她要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 周沫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鼓劲,亚瑟这时把洗澡水为她放好了。 亚瑟的浴室宽敞舒适,电脑按摩程序的大浴缸,架子上搁着各种洗护用品,软毛的大浴巾,亚瑟把水温调好,他就到外面去了。 周沫脱了衣服,把疲惫无力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水,冲上来的负离子气泡为她按摩着,她一直绷着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些。 这个时候,周沫是真的彻彻底底死心了,她用力摇摇头,甩走脑中的盛南平和莫以珊,盛南平的世界已经和她没有关系,她的过去已经分崩离析了…… 周沫在浴缸了泡了一会儿,亚瑟就在外面敲门,“周沫,可以了,你身体弱啊,泡久了会晕的!” “恩,我这就出来啊!”周沫不再拒绝亚瑟善意的关心了,她知道亚瑟是有目的的,但她也开始变得有目的起来了。 残酷的现实让周沫变得狡诈又虚伪,她从自闭伤心中只走出来一点点儿,马上就开始打她的小算盘了。 周沫不能期待盛南平来救她了,她只能自救,而她自救的方式都好像不太管用,最后还弄的伤痕累累的,她现在只有利用亚瑟对她的感情了。 她是不是能便宜了盛南平和莫以珊,小宝和雪儿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她一定要回到帝都去,她要把两个孩子要回来了。 周沫心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心不在焉的,她从浴缸里站起来,脚下一打滑,整个人朝前跌倒,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浴缸边上,“啊!”疼的她惨叫一声。 “周沫,你怎么了?”亚瑟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听见周沫的惨呼出声,情急之下一把推开门就闯进来。 周沫刚才魂不守舍的没有反锁浴室的门。 “哎呀!”周沫这下可被磕得不轻,疼痛令她眼泪都沁了出来,她从浴缸里爬起来,一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亚瑟,突然反应过来,尖声喝道:“你快点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刚才听见你叫了......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亚瑟俊脸一红,连忙转过身去,涩哑着声音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马上出去。”周沫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羞窘紧张的看着亚瑟的背影,她真是大意了,只顾悲伤,竟然忘记防范豺狼一样的亚瑟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我就是怕你出事......真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的......”亚瑟喃喃的解释着,但却越描越黑,脸皮子都跟着发烧了。 其实亚瑟是看到一些的,虽然是猝不及防的匆忙一撇,水雾蒸腾中,周沫的脸蛋和身体都泛着浅浅的光泽,像是有淡粉的霞光从内里泛出来,往下就是满目的莹白如玉,曼妙起伏...... 此情此景,对于气血方刚,春心萌动的亚瑟而言,简直是酷刑般的考验! 亚瑟站在浴室外面,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涸,领口处憋闷,几乎喘不过气来,于是伸手解开衬衫的两粒扣着,好像这样呼吸才能自如些。 就在这时,亚瑟听见浴室里的门啪啪的连锁了两扣,他不由苦涩的笑了一下,周沫防备他跟防贼一样,他想要追到周沫,恐怕要费些力气。 但亚瑟不怕,他忽然变得信心十足了。 因为周沫已经彻底对盛南平死心了,而周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