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一个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
本以为这气氛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一个人的到来将这种气氛推至最高潮。
夜华殷勤地为白浅和阿离布菜,白浅只拿着酒杯饮酒,对自己碗中已高高立起的小山视而不见,夜华有些挫败。
众仙也显得心不在焉,一会儿看向白浅夜华处,一会儿还要正儿八经地谈天说地,一会儿还要看着坐在夜华旁边的北海水君和当年引得二殿下坚持退婚的传奇婢女,生怕看漏了他们之间的互动,脖子不时扭来扭去,好不热闹。
突然一阵报名声音响起,“翼君到。”
白浅的手紧了紧,险些将酒杯捏碎了。
白月微微蹙眉,担心地看向白浅。
觉察到身边的人有些情绪波动,墨渊和夜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
翼君?白浅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擎苍封印于东皇钟,离怨不知道投胎到哪儿去了,翼族人不会让胭脂一介女子来做他们的领袖,所以只有他了。
离镜,他是第一个令白浅心动的男人,却也是他,狠狠地伤了白浅情窦初开的心。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俊朗不凡的容貌,忧郁的气质令在场的女仙趋之若鹜,纷纷向他投去了狼看到猎物般的目光。
翼族曾是四海八荒众神讨伐的对象,自翼族势力崛起,多少人死于翼族人之手,这份仇恨不共戴天,七万年前随着上任翼君擎苍为四海八荒将能毁天灭地的红莲业火封印东皇钟后这份仇恨早已淡化,两族相处虽说不上其乐融融,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墨渊、夜华、白月和白浅外,众仙起身行礼称呼道:“翼君。”
离镜微笑着轻点头后向墨渊等人道礼:“墨渊上神。”
墨渊受礼后轻点头。
“白月上神。”
白月默不作声,只看着他。
离镜被这种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麻,感觉背上隐约有液体低落下来。
“太子殿下。”
“翼君有礼。”夜华也回了个礼。
夜华,你若知道他与你老婆有什么关系,你还会回礼吗?
“……”离镜看着白浅,这七万年来一直让自己寻找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怎会与天族太子夜华坐在一起?对了,她也是天族人,为何不能坐在一起。
东海水君见离镜停下了,以为他不认识白浅,便上前介绍道:“翼君,这位是青丘女君白浅上神。”
“青丘女君白浅上神?你是青丘之人。”
白浅轻蔑一笑,道:“翼君不必多礼了,白浅受不起。”
“阿音……”听着白浅的冷嘲热讽,离镜想要解释,可还没开口便被打断了。
白月一听离镜说出阿音二字便知不妙,连忙出声阻止道:“翼君远道而来,不必如此多礼了,今日是水君大喜之日,翼君还是快些就坐,切勿喧宾夺主。”
白月略带威胁的语气让离镜歇了现在要解释的心思,只得悖悖地在水君的指引下就坐。
白月向众仙扫了一眼便开始饮起酒来。
众仙在离镜和白浅两人的交流中听出来了不寻常,便暗自注意两人,被白月看了一眼后立马低头的低头,聊天的聊天。
坐在白浅对面的离镜则目不斜视地看着白浅,透过眼神可以看出有许多复杂的情绪,爱慕、兴奋、悔意、失落。
这些情绪落在白浅的眼里不过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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