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和白月走后两人一度沉默。
少辛自知有愧,不知从何说起,看桑籍的脸色有些阴沉便默默地不作声了。
桑籍凉凉道:“既然这是你和白月的约定,应当只有你们俩人知晓,本可瞒我一生,为何突然告诉我?”
少辛深情地看着他笑了一下,道:“的确可以瞒你一生,但我不想这么做,不管你知道真相后如何决定,我都想让你知道一个真实的我。”
“为什么?”桑籍的眼神已不似当初的阴沉,开始明亮了起来。
少辛用双手包裹着桑籍的手,桑籍身子虽有些僵硬,但并未多做反抗。
少辛道:“君上,我们是夫妻,你以诚待我三百年,将心比心,我不想欺骗你,所以选择告诉你,我已想好了,如果你生气,我便一直待在你身边求你原谅,如果你要与我分开,我便去向太上老君求条捆仙绳将你拴在我身边,一刻都不得离去。”
桑籍听到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辛瞬间颊部像火烧一样,不禁有些恼怒道:“你不许笑。”
桑籍将她揽入怀中,边笑边哄道:“我的小傻瓜,不管你要将我抓还是捆,你的身体得先好起来才行。”
少辛疑惑道:“我不是在园子中晕倒了吗?怎么会到这儿了?”
桑籍抬手敲了一下少辛的额头。
少辛吃痛,捂着额角谴责地瞪着桑籍。
桑籍笑着揉揉她的额角道:“还说呢,想不到你的身子竟弱成这样,宴席都散了,我都没见你回来,便沿路去寻你,没想到你晕倒了,我怎么唤也唤不醒你,你的气息又弱,我便冲上宴会让白月来救你,还好你醒了。”
少辛不安道:“小姑姑救了我,这恩情我该如何还呢?”
桑籍道:“就是她害你变成这样,救你本是应该,何况你的夫君是北海水君,这恩情由你夫君来替你还,你就安心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小家伙吧。”
少辛温柔笑道:“是,多谢夫君。”
东海夜宴在众仙的议论风生中结束了。
天族太子夜华、翼君离镜和青丘女君白浅上神的故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翼君离镜初次见白浅便被她的美貌吸引,日日去青丘谷口等候,只为再见她一面,谁知白浅并不搭理这翼君,恰巧两人在东海重逢,这才有了东海夜宴那一幕。
有的人说翼君离镜是白浅上神的一次露水姻缘,说阿离其实是离镜的孩子。
有的人还说这翼后玄女当年可是为了翼君离镜争得你死我活,白浅上神伤了心才闭谷于青丘,终日不出。
东海夜宴上三人的神情显然被众仙看在眼里,关于他们的故事,众仙议论纷纷,传得绘声绘色。
哪怕外面再热闹,也影响不了当事人的心情。
“浅浅,该你了。”
白浅懊恼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后百无聊赖地望着眼前星罗棋布的棋盘发呆,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引狼入室了呢?
“娘亲,该你了,快下。”一旁的阿离兴奋地催促着。
“你娘亲要好好想一下,你去跟迷谷姑姑和奈奈玩儿吧。”夜华笑看白浅对阿离说道。
阿离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夜华看着双手撑着下巴摇头晃脑的白浅浅笑道:“浅浅,其实你已经原谅我了,是吗?”
白浅一个激灵回神,说道:“你说什么梦话呢?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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