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叫什么名字?”临离开前,林木森问道。
“简新,新旧的新,很像男生的名字,也很想大陆人的名字吧?我去改过名字了,想给自己转换一个运气。”
“你一定可以变得越来越好。甲仙也会越来越好的,只要你们多种树。”
简新听到这个话之后,脸上有无奈的笑容。她想种,但是政府在做的事,还有其他乡亲对种树一点都不关心。
以后,让甲仙多点树,将是她努力的目标。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才会去那里祭拜,接下来是吃晚饭时间。你要不要到我家,我下厨煮饭给你吃?
不过我今天要做的是咸饭,在生日吃咸饭,是我对八八水灾的纪念。”
对于老一辈的大员人来说,炒饭可能还比不上咸饭亲切,那时哪有什么剩饭可以做炒饭呢?
咸饭一煮,菜和饭就同时做好了。
以前老一辈的人在空袭的时候,时常咸饭一煮,整锅抱到防空洞里去吃。
在池田敏雄有关艋舺地区的饮食记录里也提到大扫除或农忙时,家庭主妇没有时间煮菜,或者是买菜,就会煮咸饭。
遇到有家里有工人来帮忙做事的时候也是常常端咸饭出来。
其实咸饭不是什么特殊饭,上海菜饭其实也是咸饭的一种。
代表的是刻苦的过去,以及便利的菜色。
咸饭的煮法很简单,先在热锅中放入猪油,然后放入剁碎的葱白爆香,再加上配料,酱油炒一炒,然后把沥干水分的生米放入锅中炒,半熟食材,加入少量的水,直到水气消失。
以懒惰的现代人来说,也不用继续炒,炒好的料和沥干的米,直接放入电锅,煮熟之后,就是一锅咸饭了。
在大员流行的咸饭很多,随着配料都不同,有鱼仔饭,高丽菜饭,或者是匏仔饭,讲究口味的,也能够加入传统的味道,香菇或虾米,让咸饭气味更足。
近东和地中海地区的美食料理,通常先用油炒再煮,并认为这是相较于中国煮饭更为特别,也更为精致的一种料理方式。
西方的美食家认为,他们需要细心选用好油,显然是一种特特制的高档食品。
然而这种料理却是大员岛民间妇女,在节省时间的时候所用的料理。
义大利半岛地区的米饭要在油中炒过,只是他们大多放的是橄榄油,而不是猪油,现在由于植物油的流行,而且猪油渐渐的少有人见到过,所以基本上植物油也成为选择的油料之一。
煮菜,就是有什么就用什么,随意添加。
西方使用辛辣或者是洋葱或者蒜头额,大员岛则使用葱白。
而且两者的火候也有非常大的差异,大员岛咸饭强调的是爆香,而当义大利的炖饭则是要慢火炒出香气加入米粒的汤汁也要边炒边分批倒入。
通常一粒米粒吸干就在加,如此一次又一次,直到米熟了而他们所谓的熟了的米,是要咬在嘴里,柔软中还带着扎实的劲道,不过这种用慢火小小心炖炒而来的弹牙口感,吃到大员宝人的口中,却可能是半生不熟的评语。
所以所谓的高档和低档或许也只不过是民族主义在作祟而已,料理没有所谓的高档或低档,林木森认为好吃的东西就是高档,难吃的东西就是低档。
在大员岛人看起来,这是只是在菜色不足或者时间有限的条件之下,还能够端出一碗吃起来让人家满足又心安的食物。
“你的咸饭已经煮了吗?”
既然是对方的生日,林木森有意思,帮对方煮一个让人满意的料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