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听见了沈晖的吩咐,赶紧招呼妻子一起出去,将家里所有的药品都找了出来,无非是些普通的抗生素,米妻尤其着急,将感冒药还有自己吃的抗抑郁药都找了出来。
沈晖的手指一直在探着米芙的鼻息,感觉还算平稳,知道她还能抗住,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心里还有些奇怪,自己招呼老米和米妻去拿药品,二人竟然一句也没有提去医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米和米妻将药品和纱布都找来后,老米就急切地问向沈晖:“先生,你要怎么做?”
“先将小芙的脸缝合起来,要不然这么大的口子,是无法自己愈合的。”沈晖拿过了老米找来的白酒,沉稳地说道。
米妻刚才着急找药品,如今忙活完了,才有心思发泄,如今一听见沈晖的话,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上血肉都翻开的米芙,顿时哭喊了起来:“小芙,你真是太作死了,让你上学你不好好上,和社会上那帮流氓混在一起,打你也没有,骂你也没用,你最后连家都不回了,上次你因为斗殴打架将人重伤,被法官判五年拘役,因为你年龄小,我和你爸爸拿钱才将你保释出来,如今你又伤成这样,连医院也不能去了,小芙,你真是要急死妈妈啊。“
米妻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
沈晖这才明白米芙为什么在那种时候,还要求不去医院,原来她是在假释期,如果再次被警察调查,肯定会被法官立马收监,还得加重刑。
他心里有些叹息,看样这米芙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女,她的父母大概是操碎了心。
“佩兰,小芙都这样了,你说这些有用吗。”老米恼怒地对米妻说道。
米妻哽咽着不说话了,只是眼泪不住的流着。
沈晖将白酒倒好了,又让老米将米芙的胳膊和腿都用绳子捆在了床上,然后用药棉蘸着白酒轻轻擦洗着米芙的伤口。
就见米芙还在昏迷之中,但也被这痛感弄的浑身颤抖起来,由于手脚都被捆住了,挣扎不了,身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一边清洗伤口,沈晖一边让米妻找来了缝衣的细针,又将碗里的酒点着,将缝衣针消了一下毒,穿上了细线,开始给米芙缝合。
老米帮着沈晖将自己女儿的头把住,防止她受不了疼白头,眼睛看了一眼沈晖用针线将两边的肉缝合,心里难受至极,便不再看,将头扭向了一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米妻反应更加强烈,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脸色更加的煞白了,嘴唇颤抖着,看样,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下去,非得晕厥过去,便艰难的挪动脚步,走到了房间外面。
客厅里,那两名妇女还跪在地上喃喃念着祷词,如今见到米妻出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妇女便说道:“米嫂,到这时候了,你还要如此固执吗?快来和我们一起向救世神祈祷,让他救救你家小芙吧,你要你信服于他,他会将世间所有的苦难都替你和家人扫除的。”
眼见米嫂都要晕厥了的样子,这两位信徒还不忘传教,无论她们是善心也好,还是虔诚也好,于人之常情都很背离,尤其是这个戴眼镜妇女还像个很有文化的样子,更加的让人反感了。
但米嫂此时心里已经崩溃,正在茫然无措之际,是她人生中最软弱的时刻,听见了这个妇女说是要替自己女儿祈祷,也不管以前对这两个妇女有多么深的成见了,就也跪在了地上,随着两名妇女祈祷起来:“大慈大悲的救世神……”
沈晖一边用缝针两米芙的皮肉缝合起来,一边用药棉将涌出的鲜血擦拭干净,足足缝了得有十多针,这才将伤口全部缝合好了,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