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品,这个月阅读量不行啊。”老板拍着桌子指着二十多岁的晓清的鼻子。
“不过,通向成功的必经之路是,你也不能直视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创作,我们合作伙伴请你吃饭,我想为了我们工作室的发展你不会拒绝吧。”老板接着说道。
酒桌上,陌生男子搭着晓清的肩膀:“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今天你让我高兴,明天我们都高兴。”晓清害怕地畏畏缩缩。
老板:“别把我们大漫画家吓到了,她最近状态不佳,来走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晓清一口干了白酒,又顺手往老板和陌生男子头上淋了一杯,“我要么不喝,要么全把你们放倒,发起火来真有你们喝一壶的,起初说的很好拉投资,说我这个稿件不行,那个画风不符合市场需求,你们丫根本不配和我谈创作,伪君子。”晓清把稿子撕得粉碎。
“别忘了你还有合约在身。”老板恐吓道。
“你们刚才那些下三滥的话,不知道被我发到网上是不是会有轰动的效果哦,标题“著名某公司老板与合伙股东威胁女性漫画家”。
晓清拿着录音笔,在场的人脸都黑了。
到家里,喝得醉醺醺年老的大荣:“你看看像什么样子,脾气那么大,谁敢娶你?谁会要你啊。”
“我妈跟了你才是瞎了眼。”门一摔,“我不狠能走到今天?我哪有资格哭啊,我一哭,笑的人就多了。”晓清把包甩到一边。床边是基本刑法民法通则。
“这年头,不靠自己,就是无依无靠。”晓清翻出睡衣跑去淋浴。
“这孩子今天脾气怎么那么大?”喜儿坐在摇椅上织着毛衣。
晓清穿着球衣从浴室走出来,“还说我像男孩子,不是我凶悍能有我今天吗,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怕你们担心,自己一个人担着,啊我凶?”
“别吵了,给邻居听到笑话。”喜儿说。
“怕被人笑话?要不是这么些年来我给这家里争气,你们俩就是个大笑话。”晓清气急败坏,啪一个玻璃瓶到地上。
晓清惊醒,刚才这一切都是梦境,也是回到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哪有那么多童话,岁月是童话,也是残酷的镰刀,把心头对于梦想的憧憬一刀一刀撕碎。
而身边的母亲,是年轻时候面庞,为了家庭放弃自己就真的是无私吗?不禁想着,母亲这一辈子,青春精力都给了家庭,换来的只有年老的父亲抱怨不满。
“可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不要牙掉了再吃,人老了再打扮,走不动了再去想去的地方,没心力爱了发现那个人都不见了,人生两三万天,我要做喜欢的事,对不喜欢的一切说不。”晓清摸黑自言自语,
第二天起床,妈妈把蜂窝煤放进炉子里哼着歌,晓清想起妈妈喜欢唱歌,拿着柠檬糖塞进嘴里,拉着妈妈去找歌唱比赛。
九零年代初,有什么歌唱比赛呢?一定有吧,喜儿把角落里找到的手机给晓清,“不知道这是什么。”喜儿疑惑。
“我说姐,不对不对,妈妈,我们这有什么歌唱比赛?”晓清拽着妈妈坐到早点摊前,“双档汤一份!真想回到长身体的日子,那样吃得更多了。”晓清往碗里加了很多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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