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帅可是说了,入我自由军,保我广州城,自由军中无俗规,你们便保护我们的。”
一个自由军的军官忙拦住那两对顽固父母,对这一对青年男女笑道:“好,好!登记二人,一男一女。”
人们刚对这小儿女报以善意的笑容。
那边,又来了一对奇异的组合。
那是一家四口。最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不过十五岁。
为的四十多岁的矫健妇女,虽然头白了几缕,却还是精神硕硕:“报名。”
“这……报名的是哪一个?”
那妇女指了指:“一、二、三、四。我,我女儿,我外孙女,我儿媳妇。”
商盟官员瞄到这四个女子胳膊上都绑着白绸缎,身上穿着麻衣。
这个家庭不寻常。
便听那健妇说:“我们是从圣京逃出来的。我们要报我丈夫,我儿子,我孙子的仇。我们家的男人,都是义军里的,都死在了圣京。”
原来是盟友义军的烈士家属。
这……官员登时犹豫不决,这情况特殊啊。
熟料这一家四口,见登记官面露犹豫,那健妇似乎误会了,便怒而一掌击在木桌上,字字啼血:“难道是看不起我们?!我家男人,都是铁血汉子,没一个是投降了的孬种!我告诉你,我们家的女儿,也都是骨头硬邦邦的,没一个是软弱女子!”
自由军的军官连忙道:“都是反朝廷的兄弟之盟,哪里有这误会!就算是圣京里一小撮投降了,大部分的义军,都是宁死不降的真英雄!只是,大娘,你们家,难道不打算留一点骨血了吗?”
周围的人也都面露钦佩。
健妇听了,犹豫半晌,才把最后面的那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子拉出来,那女孩子不情不愿,直喊:“我刀使得最好,我要报爷爷、父亲、哥哥的仇!”
“你不准去。你要留下,继门户,传骨血。”健妇顿了顿,“如果我和你娘,你姑姑,都回不来了。你就代代教育自己的孩子,练武!非杀了朝廷的孔妖贼帝不可!”
那女孩子才沉默下来。
见此,健妇对商盟登记官真诚地说道:“替我们谢谢林大帅。多谢他,颁布律法,使男女皆可立门户,传姓氏,顶天立地。”
“一定,一定。”商盟官员连忙道。
那健妇握紧红缨枪,把名帖拍在桌子上,掷地有声,沉声道:“我愿保卫广州城!”
如果说这家人叫人钦佩的话,随后来的这个,就叫人哭笑不得了。
这是个细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哥。
更叫人目瞪口呆的是,他还捏着个兰花指,穿着一身戏服,戴着珠翠,脸上浓墨重彩都还没卸干净,是个美人扮相,仿佛是梨园里才下了台,就直奔了招兵处来,气喘吁吁。
后面一队的仆人在喊:“少爷——郎君——你回来,老爷要火了——”
他大呼小叫,一把将名帖塞入登记官手里:“快快快,爷要登记!”
一个军官,认出这是广州城里有名富户,岑家的独生子。
素性纨绔,不通俗务,只愿意梨园厮混。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恐怕来错地方了。”
公子哥火了,还捏着兰花指,别有妖媚:“爷说登记就登记,别废话!”
登记官被他晃得两眼晕,想起林大帅说全凭登记人意愿,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不限年龄,只是独不要病残。
见这公子哥四肢齐全,狂奔这些路还不带喘的,恐怕身体也不差,这也没有理由不给他登记。无奈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