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灌,不消片刻,整整一大壶酒便是被其腹中。
“钱大哥好酒量!”
见此场景,杨明不由得赞叹道。
“咳咳.......”
钱刚放下酒壶,却是大声咳嗽了起来,声音沙哑,好似破风箱发出的声音。
杨明眉头微皱,敏锐的视线让他看到了其嘴角的一丝血迹。
“钱大哥,你没事吧。”
杨明连忙轻拍着钱刚的后背,帮其理顺其中的气息。
然而真元一探入钱刚体内,查探到钱刚体内的情况,杨明的眉头立时紧皱了起来。
这具身体.......简直是濒临破碎啊!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
钱刚豁达一笑,摇摇头,倚靠在车轮上,四周是喧闹的喝酒碰撞声,火光照亮了他那充满风霜的面庞。
等他继续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后,钱刚再次抬起头时,眼望着四周那些精力旺盛正在拼酒的大汉,无意识地摩擦着手中的酒壶,在这喧闹的环境之中,神情却是变得恍惚了起来。
“钱大哥是天南城本地的人吗?”
眼看着钱刚好像有心事,杨明也是随之坐了下来,平静地问道。
钱刚闻言摇摇头,低沉着声音道:
“我是林县人,但并非天南城人士,我家乡在更北方,一处高原荒漠里。”
他眼中闪烁着火光,失神地喃喃道:
“高荒漠,那是苑南郡的边界了,那里天气很是干旱,很少下雨,种庄稼一年收成都不够一家糊口,所以每家每户都有着一手打猎的好功夫,走到大荒上猎杀羚角兽。”
“羚角兽,很大的那种,打到一只能够吃上大半个月,只不过那玩意跑得飞快,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经常有所失手,每次父亲打到那东西,对我们家来说都是一场盛宴。”
“北荒漠那个地方风沙遍地,天气又冷,一到冬天,连屋子外的木桩都有霜.......我是家里的独子,但是父亲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每天早上都要练功,即便是在最冷的冬天里,天没亮,就被父亲从被窝里赶出来,那北风就像刀子一样从你面上刮过,很疼。”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挺怨他的,村子里其他小孩在那些最冷的天气里都是窝到日上三竿的,只有我要在大冬天里面对最冷的寒风练武,所以等他出门后,我就会跑到他床底下,将他那珍贵的烈酒挖出来,偷偷喝上几口,算是对他的报复.......”
说道这里,钱刚嘴角也是咧出一丝笑容,幼时的闹剧在此时看来也不过是付之一笑。
“后来呢?”
杨明静静得在一旁倾听,低声问道。
“后来啊,后来父亲就死了。”
钱刚沉默着,又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那一年冬天,父亲到荒漠深处打猎,遇到了一处古迹,有一群武人在那里厮杀,父亲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潜入抢了一本功法秘籍,但却在逃出来的时候被人发现,被一掌打成了重伤,好在父亲借着在荒漠之中丰富的经验逃了出来,然而只来得及将秘籍交给我就咽下了气。”
“父亲常对人说,我的儿子可是天才,他肯定会成为我们村子里第一个成为后天的人,然后别人就会大笑起来,他却也不在意。”
“其实他可以不用死的,那群人根本没发现他,只要他当时离开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他还是冒险了,为了我能够有更进一步的希望。”
“我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我还能怎么样?就只有拼命地练武,只要没练死,就拼命地往死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