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何人?”
眼望着影子尽头,那道在夕阳光芒之中缓缓由虚转实的,像是神灵一般沐浴神光的身影,郑家老祖面色愈加的凝重。
“我嘛,在下王昊天,刚才那位蠢货说什么来着?”
但见一手撑鲜艳红色油纸伞,发黑如墨,剑眉星目,气质脱俗的年轻人出现在阁楼外十数丈之处,遥遥一笑,
霎时间,血红色的夕阳铺天盖地般渲染开来.......
天地之间,霎时间充斥着骇人的杀机,令得满天的夕阳都是充满着其血如红,透露着深沉而不加掩饰的不详。
即便是以郑家老祖进入先天十数年的深厚修为,此刻在这股恐怖弥漫着虚空每一个角落的杀机面前,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如山一般的骇然压力!
噗通!
一声闷响,身后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如纸,跌落在地上,全身上下好似筛糠般颤抖,身下湿了一大片。
见到身后那蠢货如此丢脸,老者面色铁青,好不容易才压下废掉他家主位置的念头。
“这位客人,老夫在此为这孽子赔礼了。”
郑家老祖遥望着夕阳之下的那个年轻男子,沉声地道。
“蝼蚁一般的东西,何须在意。”
王昊天缓缓将手中的血红色油纸伞收回,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郑玄空,在下受人所托,你应该知道王某的来意,你只有一次机会。”
老者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愠色,一闪而逝,却是答非所问。
“据老夫所知,放眼整个玉州境内,王姓族人之中能够出现阁下这般惊才艳艳的天才,恐怕也只有地龙湖的那个王家,什么时候,玉州世家势力一道中的下三家,沦落到为上三家为奴为婢的地步了!”
郑家老祖语气之中的讥讽也丝毫未曾掩饰,虽然他知道自己家族跟那等庞然大物相比,不过是蚂蚁一般。
但面前这一个毛头小子,也不能完全代表那个家族。
他郑玄空身居高位,超然物外多年,怎能受得了一个后辈小子讥讽?
面子,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丢弃的东西。
“果然,我最讨厌就是来对付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的土霸王了,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王昊天轻叹一口气,手中油纸伞陡然电射而出。
嗤啦!
霎时间,满园劲风大作,犹若掀起了狂飙飓风,虚空之中仿佛有一道血红色的雷霆撕裂空间,破空数十丈,带着恐怖骇人的力量朝着楼阁之外的郑家老祖轰杀而至。
“等等!”
眼望着那柄血色油纸伞横贯长空,好似巨人手中的长矛破空射来,带着摧山倒岳一般的力量,郑家老祖面色大变,骇然大惊。
他原本只是想在嘴上找回一些便宜,挽回一下面子,为家族争取多一些利益罢了,哪曾想过真要动手?
然而王昊天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动手便是赫赫杀机。
轰轰轰!!!
长空在油纸伞的贯穿之下寸寸粉碎,满园劲风激荡,重楼轰鸣,庄园内飞沙走石,宛若遭遇了末日天灾。
“混账小子,你还真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
伴随着一声怒吼,郑家老祖周身气劲磅礴而出,一身玄衣无风自动,股荡而起。
双掌朝前探出,虚空画圆,霎时间空气犹如化作了一尊重锤沉坠下去,脚下阁楼的木板砰砰砰接连碎裂开来,凹陷下去好大一个坑洞。
“回元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