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省悟(2 / 3)

人吃饱穿暖,不能作践她们。

曼春录好了账本,跟童嬷嬷商量了给这院子里的人一人做一身春衫,那两个只管洒扫的粗使婆子也没落下,因为没有绣娘,便决定量了尺寸去外头做。

童嬷嬷问她,“那镜架要不要摆出来?”

父亲拿来的那座她姨娘留下的镜架一直藏在箱子里,曼春有心拿出来用,可里面被首饰塞得满满的,她想收拾收拾却无从下手,姨娘留下的这些首饰她打算好好保存着,若是因为保管不当弄丢了弄坏了,就太可惜了,她跟童嬷嬷说,“这么些钗簪挤在一起,用的时候不方便,我也不能都戴在头上,顶多拿出两三件替换着戴戴就够了,要是不出门,那些沉甸甸又是珠子又是玉的在家里谁戴?倒不如好好收起来,免得弄坏了,只是没有家什装它们。”她也不忍心让它们就这样堆在那里落尘。

童嬷嬷也怕二姑娘人小玩心大,不小心弄坏了,听到她这番话就笑道,“那就叫木匠打个屉柜,做一溜儿扁抽屉,平时上锁,什么时候要用也好找。”当下就拿了尺子去量尺寸,又问曼春喜欢柜子上雕什么花。

曼春下午无事,童嬷嬷怕她累着又不许她出去,只让她在屋里走走,她小睡了一会儿,实在闲得发慌,便起了心思给自己找些事做。

她搓搓指肚,从童嬷嬷的针线筐里找了块月白色的杭绸料子,只比巴掌大些,不够做帕子的——算了,那就做荷包。

可她刚拿起针线就被小屏抢去了,“嬷嬷说了,姑娘现在不能累着。”

好吧,不能做针线,那就看书。

可惜翻遍了她那只不大的书箱,却没什么想看的,连本唐诗都没有,她总不能用《女诫》来打发时间吧?那还不如躺回去睡觉呢。

小屏有些不忍心,“要不姑娘写写字?我给姑娘研墨。”

曼春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想把姨娘留给她的东西都画下来。

就问小屏,“笔墨都放哪儿了?画画的颜料也给我找出来。”

备好文房裁好了纸,曼春从镜架里挑了支金菊花簪,这簪子样式简单大方,也没有镶嵌珠宝,只要仔细耐心,并不难画,她取了一支极细的圭笔,用藤黄调了少许赭石在纸上试了试,却发现颜色太浊,摇摇头,又试试藤黄加少许朱磦,效果就好了许多,只是还不够,又试了几次,总算调出了她想要的颜色。

小屏进来送点心,看见曼春画的簪钗,便站住了。

曼春放下圭笔,取了支狼毫在一旁写上“金菊花簪一支长四寸二分,簪头宽八分厚两分”。

“画得真像!”小屏忍不住赞了一句。

曼春放下笔,笑了笑,小屏见姑娘没有不悦,就大着胆子问道,“姑娘画这个做什么?又不能当花样子。”

“就是想把它们记下来,”曼春吹吹纸面,“谁说不能当花样子?要是绣个座屏,这些簪环钗钏还有头花儿都可以绣上去,摆着才好看呢。”

小屏若有所思,想着想着就呆了,被曼春一笔朱砂点在鼻头上,“想什么呢?”

小屏摸摸鼻子,赶紧拿帕子擦了,嗔了她家姑娘一眼,“这簪子是金的,难道也要用金线绣?”

金线比寻常的绣线粗,又没有什么颜色能真正压住它,所以绣的花样越是精致就越得谨慎,要不然绣出来乍一看亮闪闪挺晃眼,离近了看却粗糙的要命。

曼春扑哧一笑,“我也就这么一说,要是真要绣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童嬷嬷出去了一下午,傍晚才回来,刚坐下吃了两口饭,就听说外院送了东西来。

来的这人童嬷嬷瞧着眼生,跟宋大家的却是熟人,宋大家的就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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