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到底随了谁?还有她哥哥,越大性子越古怪。”
王氏抱怨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嬷嬷,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姓栾的撒了谎?”
太太忽然换了话题,韦嬷嬷稍一怔楞就反应过来,她想了想,“不应该吧,要是撒谎的话,他图什么呢?总不能因为他对故主心怀怨恨就敢在您面前胡乱说话吧?那姓栾的一家子的性命都在太太手里,何况当初还是他主动投过来的,他要是这么个拎不清的,当初也做不了小王氏铺子的掌柜。”
“可怎么就找不到呢?二丫头的箱笼都翻遍了,连那童氏的屋子也找过了,三万两的船行银股可不是个小数目,不可能随随便便连契书都不立,到底在哪儿?”王氏揉了揉额头,恨声道,“早知道十房家底这么厚实,当初就不该轻饶了她们,面上忠厚内里藏奸,只让他家老五断一条腿真是便宜他了。”
早在太太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韦嬷嬷就把屋里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了,因此也不怕被人听见太太这样失态,不过,她还是提醒道,“太太慎言,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好听。”
“知道,知道。”王氏摆摆手,“老爷把那贱人的东西都收起来还不是防着我?这屋里也没别人,谁能告诉他?你?我?”
韦嬷嬷叹道,“没想到连老爷也不知道这事,倒是难办。”
王氏立刻嘱咐韦嬷嬷,“千万不能叫他知道!要是被他弄去,咱们还忙个什么劲儿?这也罢了,起码以后亏不了松哥儿——可万一他哪根弦儿搭错了把那东西给了二丫头……”
“会不会是私下里还回她娘家了?”童嬷嬷想了半天,也只能有这种猜测了。
王氏回想了一番,摇摇头,“……不可能,从她生二丫头之前我就叫人盯着她,她往娘家送的东西也都查过了,肯定没送回去。”她冷笑道,“那个蠢货,死也就死了,那么些银子都留给谁?也不看看她的种有没有本事保住,没人又没势,这么一大笔钱,哪里守得住?还不是得靠着我们?”三万两银股,每年分红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将来孩子们的前程都不用愁了,再不济,不还有人愿意花七万两银子买下它么?
见韦嬷嬷也一筹莫展,王氏道,“嬷嬷也别急了,这回没能把她送出去是事先没安排好。她只要在这个家,还能上天不成?只是委屈你了,等过些日子老爷忙起来,肯定顾不上她,到时再收拾她。”
韦嬷嬷奉承道,“还是太太想得周到,她一个小丫头,早晚露出痕迹来,找到是迟早的事。”
王氏想着那船行的银股,还是不甘心,就想把童氏叫来亲自问问,只是有些顾忌,现在老爷摆明了要为二姑娘撑腰,她就不好对童氏动手,也担心童氏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韦嬷嬷却道,“可青州来的人到如今也只剩下她了,说不定知道呢?”
王氏想了想,就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今天晚了,明天吧。”
第二天上午童嬷嬷忙着在屋里裁衣裳,太太院子里就来了个传话的小丫头,说太太叫她去,有话要问她。
童嬷嬷抓了一把钱塞给小丫鬟,问她,“太太提没提是什么事?谁叫你来的?”
小丫头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事,是韦嬷嬷叫我来的,只说太太有事问你。”
童嬷嬷猜测会不会是诗会的事,又觉得太太不会为了这事和她商量,先打发了那小丫头,“你去门口等着我,我跟我们姑娘说一声。”
曼春很干脆,“筵无好筵,你就说我不让你去,等下午老爷回来再说。”
韦嬷嬷听了小丫头的禀报,骂道,“没用的东西!再去叫,她敢不来!”
小丫头再去,就守在二姑娘院子门口不走了,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