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好安排她,或是没有好人家,咱家从小七到小十一,年纪都能跟她配得上,要是嫌太近了,咱们这边儿亲戚朋友也不少,有得是好儿郎,以后有我、有她舅舅给她撑腰呢。”
晁嬷嬷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激动得连声儿都变了,“老太太,您说的当真?”
见老太太瞪她,她呵呵笑了两声,两手握在一起,嘴里念叨着,低头来回走了几趟,“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孔老太太道,“姑爷是派人送了礼来的,咱们也不能失礼,来的那人好生招待着呢?”
晁嬷嬷点头,“您早就发了话的,放心——早派了小厮伺候着,又叫人抽空就领他出去下馆子吃酒,套套他的话!”
孔老太太一听,坐直了身子,“可打听到了什么?”
晁嬷嬷只略一迟疑,老太太就听出来了,一皱眉,“怎么?连你也瞒着我!”
晁嬷嬷赶紧安抚,“是好事儿,您先别着急,这事儿姑老爷和表姑娘信里都没提,想来也已经过去了,太太怕您知道了又添一桩心事,就不让我们说,这也是太太孝敬您。”
孔老太太急得捶腿,“你还不快说!”
“好好好,我说——那人是外院伺候的,知道的也不多,说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们二姑娘病了一场,后来他家姑太太派了太医来给治好了,他们老爷就给姑娘换了院子,还打发了总管家的老婆和闺女去伺候。”
老太太松了口气,脸一落,“这算什么好消息!”
“您别急啊,您想想,有几家的主母是心甘情愿善待庶子庶女的?以前怎么样咱们不知道,可姑老爷既然这么做了,自然还是心疼表姑娘,想来表姑娘的日子该比从前更好些才是。”
老太太脸色和缓了些许,她甩甩手里的信,“唐辎那个老婆,哼,她派来的人走了没?有没有派人跟着?”
晁嬷嬷道,“三爷办事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派人跟着呢,有什么动静早就报回来了。”
孔老太太却仍旧神情凝重,“当初那银股是我给玉萱的压箱底,这事儿我早嘱咐过,连女婿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找老五家的,查查当初我给玉萱挑的陪房都还有谁在,我记得当初好像没全回来,说是在唐家时就放出去过几个?”
晁嬷嬷应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您当初病得厉害,哪儿还顾得上他们?等天一亮我就去找太太,快十年前的事儿了,也不知还能记得几个,恐怕得去账房查了,得跟太太批条子。”
“别去太早,老五家的心实,交代给她的事没办好她连饭都吃不香。”
“知道,知道——您这是疼儿媳妇呢,我肯定得等太太吃了饭再问。”晁嬷嬷把信都收了起来,“没心事了吧?再睡会儿吧?”
老太太听话的躺下了,可还没等晁嬷嬷盖上被子,她突然问道,“王禄他家那个我记得是个小子?有差事没?”
晁嬷嬷想了想,笑道,“您记性还真好,是个小子,领了差事也有几年了吧,好像大号叫王……王勤,对,是叫王勤。”
老太太闭目不语。
晁嬷嬷轻轻问了句,“老太太?”
“明儿叫他来。”
“是,天亮了我就找人去叫他。”
“把管他的也叫来问问。”
“哎,知道了。您睡吧。”
……
趁着天色好,曼春抓紧时间赶绣活儿。
等绣好了这只蝴蝶,这幅《兰草灵芝图》就只剩下题词了。
不过她也不敢大意,眼看天色将暗,便收了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