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这是什么?棒疮药?”
姚氏答道,“闻着像是金疮药,小屏姑娘给的。”
小屏赶紧道,“这是西屋抽屉里找出来的,嬷嬷说过受了伤就用这药。”
“这药都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了,还有没有药性都不好说……”曼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姚氏道,“你拿钱去街上找家医馆或药房问问,看这个药对症不对症。”
童嬷嬷要劝,宋大家的趴在床上也道,“姑娘,这会儿天不早了,不如明天再去,要不然让人知道了又是事儿。”
曼春一拍额头,“瞧我,险些忘了。”
她对童嬷嬷和宋大家的道,“今天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你们好好歇着养伤,别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晚上的饭叫前院厨房安排。”
她嘱咐姚氏,“你这就去找守信家的,让她安排人带你去找药房,再告诉她,这几日我们这里没有人做饭,让她或者安排个厨子来,或者每日前院厨房做好了我们去领。”
宋大家的勉强支起身,“姑娘,不必叫人来,让小五做吧。”
曼春看看正紧张地瞧着她娘的小五,摇摇头,“你伤成这样,她哪有心思?”
宋大家的手肘支在枕头上,疼得呲牙咧嘴,喘了两口气,道,“只管叫她们把每日的米面菜肉送进来,这丫头也跟着我学了几年了,只要不是办酒席,寻常的菜式都能做。姑娘,即便再叫前头安排人来,也未必有合适的。”
小五本不情愿,她宁愿像姑娘说的那般留下伺候她娘,可她娘的一席话,却令她两下为难了。
宋大家的捏捏女儿的手,“姑娘信我一回,让这丫头试试吧?”
曼春看看小五,见她没有吭声,只好道,“你既然坚持,那我就让她试试——春波,你给她打下手。今晚吃些清淡简单的吧。”
又叫来春雁,“你在这屋里守着两位嬷嬷,她们渴了,就给她们倒水喝,要用什么东西,就给她们拿来,有事就喊一声。”
“姚嬷嬷,你来,我给你拿钱。”领着姚氏和小屏出去了。
曼春给她拿了银子和两串钱,“金疮药专治刀伤,虽说也治跌伤,可嬷嬷她们是挨了竹条子,也不知对症不对症,找家好药堂,或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一定要是对症的好药,多买点儿来。”
曼春叫小屏去给她打水洗了脸,换了件衣裳,唐曼宁屋里的玉珠拿了个小药盒过来,“我们姑娘说了,家里暂时也没有好药,这化瘀膏多少能管些用处,二姑娘这边的嬷嬷们先将就着用,明儿一早再叫人去药房买好药来。”
曼春问玉珠,“葛嬷嬷她们怎么样了?”
玉珠道,“葛嬷嬷腿上打得厉害,在床上趴着不能动,李嬷嬷和赵七嫂子还不知道,她们回后罩房了,我这就去给她们送药去。”
曼春想了想,道,“我叫人去找药了,再晚些二门和东内门该上锁了,你们那边记得留着梯子,要是找来了,叫个人爬梯子接一下。”
玉珠一听有药,忙应下了,“我这就去和我们姑娘说!”
曼春嘱咐她,“别告诉别人。”
姚氏去了约有半个时辰,匆匆回来了,她将个小包袱放在桌上,里头有个蜡封的瓷罐。
“这罐子里是棒疮药,一次一丸,用酒研开,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就好了,若是伤得厉害,隔一日就再敷一次。”
曼春当即叫姚氏把药用酒调了,用鹅毛蘸着药液给童嬷嬷和宋大家的上了药,停了小一刻钟,曼春问道,“怎么样了?”
童嬷嬷擦擦额头的汗,“刚抹上的时候略有些疼,这会儿倒好多了,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