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发觉自家二哥真的长得不如岸上的孙承嗣,嘟着嘴,扭头不理他了。
李博伸手轻轻给了她一下,李姿伸出小拳头还击,却被李博一下子躲开了,还差点儿摔下凳子。
唐曼宁忙扶住李姿,免得她真摔在地上,“还说你没欺负她,我们都看得真真的!”
李博把扇子一扔,两手把李姿平平举起,“我听你刚才说我厉害,难得你小丫头说了实话啊,二哥得奖励奖励你。”
唐曼宁哪能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嘻嘻一笑,“刚才姿姐儿看到孙家表兄,觉得他比你长得好多啦——”
李博就没打算从唐曼宁这里听到什么好话,嘁了一声,“长得好又怎么样?男人又不是靠脸!”
唐曼宁鄙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靠脸你也不如人家啊,人家文武双全,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就你这样儿的,能在人家手下走三个回合吗?”
安国公府早年也是武将出身,只是后来世道太平了,家里的子弟才渐渐转了文职,练武的并不多。
李博决定不和这女子一般见识,他掂了掂姿姐儿,“一会儿哥叫人给你弄好吃的,乖。”
唐曼宁却不肯放过他,又问曼春,“我也觉得孙家表兄比二表兄强多了,是吧妹妹?”
曼春给姐姐使了个眼色,叫她别把人惹急了,问李博,“二表哥怎么上来了?”
船开了没有多久,唐妍就让唐曼宁和李姿换房间,唐曼宁原本不想这么麻烦,可唐妍催促得急,唐曼宁想着不如让妹妹搬过去。
然而曼春婉拒了,“这是姑母的好意,姐姐就不要犹豫了,不然姑母要不高兴了。”
唐曼宁看出姑母似乎有些不喜妹妹,妹妹好似也不怎么愿意往姑母跟前凑的样子,想了想,“你要是在这边待得难受,就去我那边睡。”
曼春应下了,却没打算过去,行船的时候有风,又有竹帘子挡着烈日,何况船上还有冰,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
李姿换到了更靠近船头的船舱,而且又在曼春隔壁,很是高兴,趁着她奶娘给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就跑来找曼春玩。
小五她们正跟着曼春学打络子,见李姿来了,都笑嘻嘻的问好,倒茶的倒茶,端果子的端果子,李姿笑嘻嘻地受用了,瞧见桌上针线筐里的一只五福络子,看着喜欢得很,又见小屏春雁她们都在学,便也要跟着学打络子。
曼春道,“你还小呢,手劲儿不够。”
无奈李姿非要闹着学,曼春便手把手的教她打了个万字结,练习了几遍后,李姿就熟练了,她拿着打好的万字结回去跟奶娘炫耀了一番,回来又要学新的,曼春见她对这个倒还有几分灵性,就又教了个梅花络子,这个略复杂些,用了三样不同颜色的丝线,李姿学得认真,也不吵闹,曼春便随她去了。
从夏镇到京城还有十来天的路程,曼春以为她们会像这样按部就班的抵达京城,却不料刚走了半天,船就停下了。
唐妍看过信,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依你看,我们和宫使还有多长时间会遇上?”
来人道,“依小人看,若是继续往北走,最多明天就能与宫使遇上。”
唐妍想了一会儿,对花嬷嬷道,“告诉底下人,船队调头。”
唐妍极快地写好了一封信,对来人道,“你的船快,尽快把信送到夏镇千户所孙千户手上,请他帮忙遮掩一番,等我到了,你再去泉州。”
打发了那人去送信,花嬷嬷过来问道,“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唐妍冷笑一声,“有人在圣上面前告了老爷和我一状,说老爷在地方上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