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道瓤萝卜,曼春就着吃了些稠粥,两道肉只夹了几筷子,她知道童妈妈喜欢鱼鲞,就把鱼鲞蒸肉给了她,南星不在,小屏爱吃肉,小炒腊肉就给了小屏。
吃得皆大欢喜。
……
点检行李
她这院子本就不大,现在又让她给各人分了工,两人一组,有点检桌椅板凳的,有数算院中花木的,有收拾衣裳的,童妈妈略识几个字,她屋里的摆设就交给了童妈妈,她四处走走看看,小五看着里里外外的忙乱,忽然想到一事,“姑娘,茶房里堆了不少茶叶,是不是要理一理?”
茶房虽小,事情却不少。
小五把那几罐茶叶抱了来,曼春拿起来看了看,那茶罐样子颇具古风,“这个怎么像是没动过的?”
小屏道,“姑娘忘了?您先前说喝这个养人,跟大少爷换来的,可又不喜欢这个味儿,喝了一回就不喝了。”
这样的小事曼春哪儿还记得?她捏了一小搓闻了闻,道,“把这个给我冲一盏来。”
“这是去年的茶,味道已陈了,姑娘要喝,还是喝新的吧?”
“没事,尽管冲来。”
金红色的汤水,香气馥郁,曼春喝了一口,品了品,“先前不爱这味儿,这会儿喝着,倒是绵香得很,留下吧。”
有了这一茬,后头又翻出几样子茶叶,曼春挨个儿尝了,留下了两三种,其余的都让人送到厨房。
……
求问
唐辎暗自叹息,虽在外头经历了几年风雨坎坷,但观其举止,仍是个懂礼知分寸的——好好的贵介子弟到了这等地步,也着实可叹,便有心帮助一二,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就这样吧?”
孙承嗣沉吟了一会儿,“说实话,也是没有办法,只我一个也就罢了,只是还有两个从小一起练武的兄弟,一个叫沈凤,一个叫程孟星,这几年有好几回险些折在海上,都是他俩跟着我出生入死。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今银子是有了,可还是想着能寻个安身立命的去处,望舅舅能给指条前程,实是感激不尽。”
唐辎皱眉想了一会儿,敲敲扶手,“你那两个兄弟在哪里?”
孙承嗣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道,“城南有座宅子,我们现在住那儿。”
“叫人去请他们来,这会儿日头还早,来了咱们正好吃饭。”
不多大会儿,沈凤和程孟星就到了,唐辎见他们谈吐见识都不俗,为人也知礼,又问了家世,心里就有了底,对孙承嗣道,“今天晚上李副提举——就是你姨母家,叫我去赴宴,你们三个准备准备,晚上跟我过去。”
在泉州地界上,姓李的副提举只有一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无不是深受皇帝信任之人,尤其他还出自安国公府,是安国公李崇的胞弟。勋贵们向来在军中吃得开,特别是像李副提举这样的勋贵,任谁都得给几分面子。
孙承嗣来拜访唐辎,一则是惦记着从前的恩情,想着叙叙旧,二则也是想探听探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找条路子,却没想到唐辎竟愿意为他们引荐李副提举这样的人物,不由大喜,三人抱拳举过头顶,躬身朝唐辎施了个大礼。
唐辎忙扶起了他们,“你们自己知道争气上进,这就很好。”
既然要帮着引荐,唐辎就不能任由他们乱来,派了个老成的家人领着孙承嗣他们去街上重新置办行头。
回过头来翻开孙承嗣带来的礼单,唐辎吃了一惊,当初借出去的五百两银子倒是没变,还回来仍是五百两,可那一长串的礼单却不知值多少个五百两了,末了还有一张出让股利的文书。
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