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悲切,和惋惜。 屋外风雨飘摇,环廊前点水不停,练成一道水帘横在了屋门前。木青冥抬头起来,借着屋中灯火,凝视着这道水帘,微微皱眉略一沉思,便转头望向还微微垂首着的映空方丈,淡淡的问到:“所以你们这三个月都在跟踪我,以为我是凶手。就因为我在癞头和尚遇害前三日,私下找过他吗?”。 墨寒已经怒瞪着映空方丈,却看到这个秃头的老和尚,终于抬眼起来,看了一眼目光和面色都很平静的木青冥,脸上渐渐的浮现了愧疚和歉意之时,也缓缓的把头点了一点。 “你们是不是把脑子落在了娘胎里了?”墨寒当即就横眉倒竖了起来,眼中浮现了不悦和怒色,向着脸上快速蔓延覆盖过去,也不顾其他,对映空方丈厉声质问道:“我们要害他还用等到三天后?当天夜里就能弄死他,何必这么麻烦?要是早知道你们这么狼心狗肺,那时候也不必给癞头和尚那颗解了体内鬼气的药丸了。”。 语气之中不仅又怒又怨,还有几分轻蔑和鄙夷。 墨寒很少发怒,往日都是性情温和。唯有他人胆敢对木青冥不恭不敬,或是诬陷伤害木青冥时,她才会忽然性情大变。正如现在一样急躁易怒起来。 而木青冥的弟子,对他仰慕钦佩的啊弘也当即愤愤不平道:“是不是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了?”。 一言一语,不但说得让映空方丈更是羞愧难当,也说得向来脾气火爆的映正,也是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请施主恕罪,老衲也是见师弟生不如死,又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问不出那凶手相貌。”最终,映空方丈还是抬头起来,对木青冥耐心的解释道:“这才一时糊涂,这才忽然怀疑了你。”。 火盆中木炭,再次发出了噼啪的清脆声响。又有火星随着热气再次升腾,映空方丈脸上的歉意和愧色不减反增。 “我们向来没有来往和交集,你们也不了解我们,倒也是不知者不怪。”倒是没有在意的木青冥,*的把头一摆,淡淡说到:“我们虽然对昙华寺这次不问清楚,就恶意的怀疑心有不悦,却也没有太在意,方丈大师也不必难以释怀。”。 心中却在暗暗猜测,这事情要不是映空方丈说谎的话,那个心狠手辣的凶手,只怕和长生道又有脱不了的干系了。 “木施主心胸开阔,倒是让老衲羞愧难当。”终于,映空方丈没有再低头下去,而是注视着木青冥的双目,在四目相对只是眼泛乞求,诚恳的请求对方,道:“但事关惩戒凶手,给老衲师弟一个交代之事,而我寺又无能力追查凶手,还请木施主切勿记恨,祝老衲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墨寒微扬着嘴角冷笑一声,眼中还未散去的鄙夷不减反增。不等木青冥答应,墨寒就很小心眼的连连反问道:“我们不是邪人吗?邪人会帮你们吗?老秃驴,你做梦着吧?”。 “狐妖你给我闭嘴!”映空方丈虽为言语,但他的师弟映正却听不下去了。当即怒目圆睁,直瞪着墨寒怒吼到。 一声怒吼,顿时让妙乐妙天和啊弘,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接二连三的把手中茶杯一摔,立刻就是茶水飞溅,碎瓷弹射。 立刻就剑拔弩张的正堂上,空气中充斥着紧张和沉闷。屋外的夜风,发出了尖锐的长啸...... 密集的雨水打在了滇池上,雨中的劲风把本该平静的湖面,吹得掀起了连连巨浪,不断的冲上岸来,冲刷着沙滩和岸边的石头,草木。 耸立在滇池边的石寨山上,也被骤雨笼罩在雨雾之中。 山上的每一株青草,每一块石头和每一寸土地,都已被雨水浸湿。朦胧的雨雾中,山上不但弥散着潮湿的气息,也有泥土和青草沾上雨水后,散发出淡淡的清新气味。 在这朦朦胧胧的雨雾之中,长生道的大判官,紧锁着眉头,一手提着长衫下摆,一手举着雨伞,在这雨雾下的石寨山上,缓缓徐行。 他一直走走停停,双目不断的环视左右。似乎想要在这黑夜中,漫天不断落下的疾速雨滴中,找到什么东西。 这雨天的潮湿和脚下的泥泞,都让这个神通广大的邪人,在山中寸步难行。不过这只是让大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