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样。”
方拓接过冰激凌,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大口,递回给夏小橘,“都怪他俩啊,没给小师弟带个好头,之后就无心学业,光想着漂亮姑娘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夏小橘断断续续听说过他的故事。在方拓第一次去雪宝顶登山时,遇到了同学校去纳咪村支教的志愿者们,其中便有舞蹈团的宁柠。支教团停留了三周,这期间登山队已经做好各项训练,登顶又下撤,然而方拓没和大家一起回北京,而是和支教团一起留下来。
之后第二年,方拓带新队员去训练,宁柠也去了纳咪村。这次去支教的只有她一个,她是在村中等方拓回来,作为他的女朋友。
那是青春里最意气风发的时光了吧,站在雪山之巅,心爱的姑娘在山下等他回来。
方拓说过,那次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宁柠,只不过之前没注意。聊天的时候才发现,她就是和莫靖言一起,在晚会上领舞《踏歌》的姑娘。当时他还觉得,这真是天定的缘分呢。
能够和莫莫比肩而立,也毫不逊色的女生呢。夏小橘想到这里,看了看路边橱窗中自己的倒影,所里某个项目发的宽松的大T恤,一条穿了很久的牛仔短裤,早晨出门匆忙,也来不及细选。或者说,这是她感觉最舒服、最自我的状态,说不上美不美,但是很夏小橘。她又想起莫靖言刚才含羞带怯,让人心生怜惜的神情,能够和她相提并论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呢?她能想到的,只有林柚,天光水色,流云飞舞,年轻的她,小鹿一样跳跃的身影。
她刚刚其实想问方拓,“如果宁柠回来,如果她还想和你在一起呢,你会答应么……”
夏小橘举着冰激凌,看着方拓的背影,他看似轻松地哼着歌,但是一时也没再说话。她轻叹一声,甩了甩头,自嘲地笑笑,暗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天夏小橘很想跑步,回到家里给梁忱发短信,说自己吃了大餐和甜品,热量超标,急需运动。梁忱回应:“同跑,我也吃多了。”
她和夏小橘约了九点见面,说:“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比较早的了。”
夏小橘问:“你课题申请写的怎样?和美国那边不大一样吧,还适应?”
“是不一样,继续调整中。”梁忱淡然一笑,“在哪里都有哪里的规则,要想和人家玩,就得守人家的规矩。”
“你肯定没问题的!就像中国乒乓球队,什么大球小球,11分还是21分,规则怎么改,也不影响你发挥啊。”夏小橘嘻嘻笑道,“我们老板说,你是杰青*的苗子,过两年没跑。我就抱你大腿,以后转行跟你读博士算啦!”
“好啊,不过我们组也很辛苦的,女生们已经缠着我给她们买面膜了。”
“这都可以?那我天天在野外风吹日晒的,也得找老板报销去!”
梁忱认真道:“不过,你不打算出国去看看么?”
夏小橘赧然,“那个,我英语没那么好的……”**
梁忱了然地点头,笑得有些揶揄,“还是国内有舍不得的人?我今天看到了哟,double dating。”
夏小橘脸上微热,心跳得有些快,“没有啦,那是我哥们,朋友要结婚,找我们做伴郎伴娘。”
“另一对儿就是准新郎新娘吧?”梁忱回想,“挺配的,新娘很漂亮。”
“是啊,新郎担心得很,婚期没定先买婚纱。“夏小橘笑,“也不是啦,说来话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是有朋友说,好的婚纱店的热门款不好订,还要改来改去,所以他们先下手,反正感情那么好,早晚也要结。”
梁忱静静听着,抿着嘴角,像是一个若有似无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