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了,太阳出来了。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照射在缓缓睁开眼睛的青年身上。
新鲜空气顺着敞开的窗户进入房间里,带来鲜活的草木的气息。
这里是……
木质窗栏,白色窗帘被风吹得飘扬起来,像夏日里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嬉戏时飞扬的裙角。
空气里总是让你忽视的尘埃,在阳光下也变得金光闪闪,在空气的流动中上下舞动着,好像金色的细屑。
腹部暖暖的,青年愣了一下,才发现一只米黄色的猫咪正蜷着身子趴在他的肚子上睡的正香,被打理得非常顺滑干净的皮毛在微风里显露出好像波浪般的起伏。
……临溪的,警长?
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之前……
忽然回想起昏迷前的事,维托猛的起身,警长被惊醒,嗖了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落在床铺上,充满灵性的猫眼疑惑地看着忽然起身的青年。
“伤口……不见了?”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
那只手……明明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胸膛,然而此刻,他的胸膛上只留下了一个极淡的伤疤。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大概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房间似乎是个民居,床头上放着很多很多吃的,汉堡,薯条,薯片,巧克力等各种各样的食物,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具备极高的热量。
“吱呀——!”
门被推开,小女孩单手托着一个托盘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灿烂得像五月阳光一样的笑容:“维托你醒过来了!”
她关上房门,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高高兴兴地扑到维托身上,后者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完全没想到这孩子是这么个反应——等他回神的时候,那小女孩正窝在他怀里蹭蹭,而他也下意识地环住了小女孩的身体。
现在他知道了,那应该是临溪救了他。
但是……为什么呢,他已经说出实话了啊……
“……我知道。”姜临溪抬起头来,哼了一声,“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注意到?别把人当笨蛋好不好!”
维托怔了怔,这才发现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放在身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你……”他忽然发现嗓子干得可以,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昏迷数天还是其他原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在住一起之后吧。”姜临溪从他怀里脱出身来。
……意思是,长时间相处之后开始怀疑?
自己是露出了什么明显的破绽吗?
维托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然后他才发现,面前多了一个水杯。
顺着拿着水杯的那只手往上看,小姑娘正等着他接过去,目光澄澈干净,只是有浅浅的疑惑,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不接。
显然,她注意到了那份干渴。
看着他沉默地拿起水杯喝下,她才继续说道:“是字迹。”她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虽然说长大了刻意锻炼的话,可以把原先狗爬一样的字练得很好看,但是……有些小习惯是改不了的。”
维托默默地喝水,所以,是从字迹上发现不对的么……
对了,这么想起来……
他想起之前审讯穆拉的时候,那时候临溪离开前是怎么说的?
‘维托,你先继续问,所有有关这游戏的不明白的地方都问他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