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她有些冷傲,这大约便是特属于诗人的幽微气质吧。
“童先生可是童山长?”
阮氏点头:“据说三丫头因此还在女学里得了个优的,那重清先生是本朝著名的诗人,能得他青眼的人少之甚少。”
笑笑点头,暗忖若不是古代人守旧,舒颜来个签名售书也是能大大拉动购买力的,这话却不能说,若女孩子的闺名笔迹人人都得了去,还怎么嫁人啊。
正暗暗酝酿着各种宣传图书的策略,便听得阮氏一声:“到了。”
笑笑下了车,瞠目望着眼前的书坊,与心里的小书屋相去甚远:阔大的三座二层楼阁,最大的一座为书坊,另外两座分别是画坊与刻印社,牌匾上写着:思存书坊、思存画会、思存印社。
“匪我思存,单单留下思存做书坊名字,别有味道,让人人心里都念着这里的书画呢。”
阮氏闻言一笑:“思存是我的字。”
哗,女子用自己的名字做生意招牌,四婶婶也是奇女子了。不过,思存书坊真是好听。
笑笑随着阮氏进入书坊,见那地上铺着雪白石砖,一眼望不到头的松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有十来位客人正在挑书,其中也有看得入迷索性席地而坐的,令笑笑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常在逛书城时坐在地上台阶上看书的。
阮氏拉笑笑来到门口处的一面书架前:“这上面都是思存坊刻的印本。”
笑笑一眼便看见了一本《月衣考》,拿在手里翻看,见是介绍古今各种斗篷披风的图书:“这本书有趣,何以叫月衣?明明都是道袍披风。”
阮氏道:“月衣铺地,浑如满月,故此得名。”
笑笑又翻了翻,这类闲书最合自己的口味:“全元龙朝怕是只有四婶婶肯印这样的书呢。”
正说着,有一位书生模样的客人走来,向阮氏拱手:“思存先生,听说贵坊印了《元龙山水志》的,小生找了许久未曾找到。”
阮氏便唤来一个伙计:“去看看,山水志印出来没有。”
那伙计道:“才订好了线,正往书坊搬呢。”
那书生忙问伙计:“还不知定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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