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听了,先道:“这衣裳的腰身儿极窄,只怕令嫒穿不下。”
那姑娘的母亲麻利地量了量笑笑的腰:“不行不行,太细了,瑞彩你穿不了!”
叫瑞彩的姑娘噘着嘴:“我不去了,本来我也不想去!我还小呢。”
“就是小的时候才去呢,也不拘束,和沈家的几个小爷说个话也使得。再大了就不好看了,十七八的大姑娘立到哪儿都显眼,到那会儿就带不出去了,还不够尴尬的呢!”
“姑娘若是去相亲,这发式却是不妥的,”笑笑不相信有哪位公子会喜欢这样的大黑桃子头,“我家里兄弟多,他们都顶不喜欢如今时兴的桃子髻。”
母亲哎了一声:“我就说么,这两大坨堆到脑袋上实在是不地道!”
阮氏:……
瑞彩还哭丧着脸:“就算头梳好了,衣裳也没着落呢!”
笑笑道:“发型和服饰同样重要,海意阁这样多的衣裳,总有一款适合姑娘的。”
母亲一心让女儿前去赴宴的,忙道:“这位姑娘一看就是个会打扮人的,索性让她打扮打扮你吧!三楼就有现成的妆奁,咱们上去吧!”
笑笑简直是被那位母亲拉着上三楼的,眼见着画样师傅就立在桌边裁剪,还未待看清,就听“当!”的一声,那位母亲往桌上放了一块大银子:“借你地方儿让我闺女理妆!”
“太太请便。”声音纤细,却不是熟悉的声音了,笑笑这才直目看过去,见是个瘦瘦怯怯的姑娘,不过十六七岁,呆看着众人,没见过什么阵仗的样子。
这人决计不是云懿。
“姑娘?姑娘?”笑笑被那位母亲拉了把手臂,才回神:“这儿有现成的画样师傅,何不请她打扮打扮令嫒呢。”
大婶直言不讳:“她刚儿给我们配过,太寡素了,不出挑。”
笑笑看了看阮氏,阮氏鼓励地一笑。
也许是阮氏的鼓励,亦或是出于热爱设计的本能,亦或只是单纯想帮帮这对母女,笑笑道:“把头发打散了,重新洗。”
趁着瑞彩洗头的当儿,笑笑问那画样师傅:“麻烦用一下剪刀。”
元龙朝没有什么不可剪发的说法,像嫣然莞尔就是齐刘海的。
“动剪刀干嘛?”瑞彩惴惴不安地坐下来。
笑笑道:“我得帮你重新修一修刘海,你的下巴微宽,额头适中,该将刘海偏分过来,打得蓬松松的,梳到脑后。头上不适宜做夸张的发式,应该以简单清爽为主。头发本就多,后面的头发不必都盘上来,你的脖子修长,将长发散开一部分也是好的,这样一来,背影也好看。”
大婶儿一听,连连点头:“背影儿也重要,谁好意思老面冲着人啊!”
笑笑驾轻就熟,这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活儿,给古装美术指导做助手也不是白干的,一上手儿就麻利得很,梳头、化妆、穿衣服,妥妥的一条龙服务。
古装片那十几个经典发型儿笑笑闭着眼都能整出来,以前在剧组时,除了琢磨自己眼前的,就是研究偷学旁人的,外加膜拜学习前人的。手头没活儿的时候,就对着模型假头套开始梳头,什么林黛玉啦、黄蓉啦、花千骨啦、云歌啦……一把梳子、几个皮筋儿、一抹发胶就能搞定!元龙朝的发胶就是榧子油,定型效果也还可以。
瑞彩的头发很快就梳成了,于元龙朝来讲算是有些小创意,但并不出格。大婶儿已经被笑笑猛捣女儿头发打成蓬松状的样子给吓到了,待梳好了也暗自称奇,禁不住道:“这头上不戴簪钗了?”这个,光秃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没家底儿呢。
“首饰的颜色得根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