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儿,从窗子张了张,果见温家的马车就在一旁,温西子正掀帘儿冲自己笑。
笑笑下了车,走到温家车边道:“你也下来走走?坐车坐得都累了。”
西子便也下了车,与笑笑并排走着:“昨儿没睡好?”
“嗯,失眠。”
“我们家有安神的花草方子,回去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两个姑娘在路边走着,马车只能溜着边儿慢悠悠跟着。
“咱们姑娘真是十足地像老爷。”团喜道,说了又暗暗打嘴,明明刚才的话要保密。
车夫倒不追问,只道:“你怎知不像太太?”
团喜一拍脑门儿:“可不是么,太太刚把庄子们清了一遍,这几年根深蒂固的老树根都给连根拔起来了。”
车夫盘腿坐在车上,慢悠悠道:“这回段姑姑的病不必装了,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啦。”
团喜嘴快,说话也嘎巴利落脆:“谁能知道织机上还有那些道道儿呢,他们贪的也太多了些,庞爷和他那胖媳妇都跪着负荆请罪了,平时他们可是最傲的,这一回不必太太问,一五一十把什么都招了,只求太太绕他们儿子一命。”
“他们才是聪明的,到了也没被撵出去,革了职在庄子上干活儿罢了,他们儿子也没动,还在柜面上学理账,这是给了最大的脸面了。”车夫幽幽道:“段婆子和她干儿子是罪魁,自然也只能老实认罪,老婆子被撵回赵州看家已是体面了,她干儿子怎么罚的?”
团喜直摇头:“那个人就那么不见了,谁也不知怎么罚的,有人说……”团喜没敢往下说,又道:“最可恨的是那些落井下石狗咬狗的,罪责全推给旁人,恶人先告状,哼,太太把他们打顿板子全家都提脚卖了,我看是罚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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