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闷在屋子里死读书,是读不出什么来的。太太还说,麟哥儿的聪慧像老爷!”小厮按着大姑娘教给自己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老爷听。
实则这些法子都是大姑娘她们想出来的,但偏偏要说是少爷想的,因为这样,老爷才会真心的高兴。果然,老爷此刻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很快又来了一拨客人,这一行人女眷颇多,直让人觉得罗绡飘袂,环佩叮咚,魏子远想看也不敢多看,往日里去友人们的别院,见到友人所携美姬,常能调侃一番,趁着喝醉了酒,捏捏小手也都是常有的事儿。如今来的却都是正经女眷,魏子远便也正正经经地拱手施礼,心态摆得端正,一点儿不敢肖想。
其中一两个面容格外姣好的,却也是记在了心里,暗暗的拿他们同自己的妻女作比较,不由得又想起风菏苑的那一位,若是她来了,必定艳压群芳。
魏子远也并非十足好色之徒,当初去扬州与那些商旅谈生意,便被请上了她的画舫,至今都记得她当时的样子——隔着半掩的纱帘,梳着慵妆髻,提着花枝俏的笔,歪在榻上描画扇面……
如果仅仅是贪图颜色,魏子远随便就能从秦淮河上买回来一位——魏子远是爱才的,女子只有念了书识了字,才会懂得,什么是真正的风花雪月。
魏子远止不住微笑,她是才气与美貌并存的。
“老爷,又有客人到了。”
在小厮的提醒下,魏子远才回到现实中来,自己也承认,最近有些沉溺于此了,连生意都略有疏忽,急忙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拱手向着来人道:“有失远迎!”
待看清了对方,不觉有些晃神——来者该是一家三口,与其他客人皆不同,倒仿若神仙似的了。
“托魏兄的福,令在下一家能赏到南宋的盘槐,北宋的罗汉松,甚至晚唐的古柏。”对方拱手一笑,恰如碧流荻风一般的神采清和。
虽与对方并不算很熟络,但也有几面之缘,加之此人风神洒脱见之忘俗,魏子远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海阔兄雅临,寒舍蓬荜生辉。”——听闻唐海阔当年也是放弃了学业投入商海的,魏子远每每见到此人,都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今日此宴不是设在风菏苑,不然,浣娘定然会摆一场风流典雅的诗画盛宴,让京都的商人们也开一开眼界。
如今,家里这座惬园所设之宴,只要四平八稳的顺利进行下去便可,魏子远可不奢求自己那位不识大字儿的乡下老婆能整出什么别开生面的宴会。——自己的老婆,虽然这些年来到京都也懂得些打扮了,但还是远远的不够,尤其那些风姿做派,是学也学不来的——与自小在江南长大的浣娘比,更是地道的土包子了。
本来,魏子远是不直接与这些女眷交谈的,但自从看了唐海阔太太一眼,便忍不住道:“嫂夫人赏面前来,在下惶恐。”
也不好意思直直看着对方,便借着唐海阔方才的话题,继续道:“海阔兄谬赞了,人人都知庄王爱景,此园不过是借王爷之功罢了。”忍不住看了一眼端丽脱俗的唐太太,又道:“倒不只是盘槐古柏,鄙园西侧的小山正临着星纹江,登山而望,可见深柳疏芦,烟水渔舟,虽不敢妄称大观,却也是自然之功,天生之景。”
面对美人,男人的话总比往常多些。
魏子远暗恨自己没有过多的了解这座园子,连园子西侧那座显眼的小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是听妻子说了两句登山可望江之类的话。
“早便听说那飞觞山最好看!爹、娘,你们知道么,这座山因为样子像一只倾倒的酒樽,便得名为飞觞山了!”唐海阔的女儿活泼可爱,长相也格外的甜俏,有那么美的母亲,女儿的相貌自然